諸葛靖一直安靜地坐在門口,沈迂在旁邊悄悄給他鼓勁,讓他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跟餘心說說話,畢竟大老遠的來一趟也挺不容易的。
諸葛靖的心裏一直都在糾結著,等他快要下決定的時候,再轉頭一看,原本坐在角落裏的人不見了,他雙手捧著咖啡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沈迂也跟著歎了口氣,好不容易遇見了,又這樣錯過了。
“走吧。”沈迂搖了搖頭,他知道諸葛靖的性子,有些事情就算是想要強迫他,也是強迫不來的。
諸葛靖依然坐在位置上不肯走,低頭看著自己根本不愛喝的黑咖啡,但是點單的時候還是習慣性地點了這杯,因為他記得,這是沈迂喜歡喝的,而餘心喜歡沈迂。
諸葛靖知道不管自己有多麼靠近沈迂的愛好,哪怕是把他所有的品行模仿的透透徹徹,也不可能成為他,這也許就是餘心不喜歡自己的理由吧。
因為諸葛靖,永遠不可能變成,沈迂。
“別……難過了……”溫星星在旁邊愣了半響之後,開口安慰著,“你要相信啊,你就是你,總會有一個人是因為你是你自己而愛你的。”
諸葛靖冰冷地笑了笑,把頭低的更下了,“你知道什麼事情是最難過的嗎?”
沈迂和溫星星都不說話。
“最難過的就是你遇見了,也得到過,又匆匆忙忙的失去了,然後發生的事情像一把刀子,在心底到處捅著,留下一道道傷疤,它讓我什麼時候疼,我就得什麼時候疼,它想讓我生,就讓我生,想讓我死也是一樣。”諸葛靖有氣無力地說著。
諸葛靖說完這段話之後,沈迂和溫星星更加沉默了。
現在的諸葛靖隻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喪。
喪已經成為了他的代表詞,大家隻要一提到餘心,他就會變成這樣。
“好了好了,別在這裏矯情了,走了走了。”沈迂偏偏不是一個喜歡矯情的人,他不管現在的氣氛怎麼樣,拉著諸葛靖就準備走。
諸葛靖起身站著,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他猛地一抬頭,發現服務員從身邊走了過去,拿著一把傘送到門口的人手中。
他看著眼熟的傘,目光也跟隨著服務員走去,又看見了那張日思夜想的臉。
“餘心……”諸葛靖脫口而出,然後朝著餘心跑了過去。
餘心微微笑了笑,又看了一樣沈迂和溫星星。
“你怎麼……”諸葛靖又驚又喜的。
餘心舉了舉手中的雨傘,“忘記了東西。”
諸葛靖突然一下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又想找個話題與她聊,結結巴巴地說著:“我我……餘心……”
“好了。”餘心突然打斷他,說:“從你跟在車後麵跑的時候管家就注意到了你,我也知道你在跟著我,更加知道你們就坐在這裏喝咖啡聊天。”
諸葛靖一下心虛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好久不見。”沈迂一句話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餘心微微笑了笑,好久沒見的老朋友,難得見了一次,怎麼也得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