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飛與他媽口口聲聲說我不賺錢,即然不賺錢,是米蟲,你怎麼好意思要人家的財產,那又不是我賺的。”
“不行。”
阮玉清斬釘截鐵衝著女兒咆哮:“不行,我告訴你,我不同意,我要去找張家,找張辰飛,問問到底什麼情況。”
阮玉清氣壞了,她不同意女兒淨身出戶。
“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
“不算,沒我們同意,不算的。”
人家倆口子離婚,關你們二老啥事呢。
還她們不同意,簽下的離婚協議不算。
真是敗給這老倆口了。
“張辰飛已經把協議拿走了,如果我猜得不錯,他現在可能在找律師辦理離婚手續相關事宜了。”
“他能找律師,你不能?你二嫂就是律師,現在,給你二嫂打電話,趕緊的。”
深怕女兒吃虧,阮玉清主動拔動了顧念的電話,電話通了話,把手機遞給了江曉。
“喂,媽,有事?”
電話裏傳來了顧念的聲音。
“喂,二嫂。”
“有事?江……曉。”
原來是江曉找她,顧念略有遲疑。
“你有事嗎?”
“有,我與張辰飛離婚了,我簽了離婚協議,不知道算不算?”
“離婚協議是草擬的?還是印刷體?”
“他氣憤之餘草擬的,我不但簽了字,還蓋了手印。”
顧念鬆了一口氣:“沒事,草擬的,還要去打印一份出來,雙方簽字才能存檔,所以,他手上的那份可能不算的,你讓媽最好趕緊去找一下張辰飛把協議要回來。”
同為女人,顧念理解江曉,夫妻倆個剛剛吵完架,麵子放不下。
她就不為難江曉了,隻能把這光榮的任務交給婆婆去做。
電話開的是免提,顧念的話阮玉清全聽到了。
“行,我馬上就去。”
阮玉清掛了電話,還不時罵了江曉兩句,拿著電話就衝出了門,十萬火急的。
不,比救人救火還要急上千萬分,這畢竟關係著女兒的前程與終身的幸福。
她不敢想象,江曉離開了張家,會成什麼樣子。
她這片老心髒可經不住嚇。
阮玉清急吼吼跑到張家,沒見著張辰飛,到是見上了肖玉珍,肖玉珍正在給丫丫做飯,孩子趴在小課桌上,正在埋頭寫著生字。
“你來幹嘛?”
肖玉珍問不速之客。
阮玉清不太搭理她,幾間屋子找遍了,沒看到張辰飛半點人影,她才來到客廳問:“辰飛呢?出去了嗎?”
“你找他幹嘛?”肖玉珍撇撇嘴,不太情願地回問。
“有事,他到底去哪兒了?”
肖玉珍冷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閨女簽下離婚協議了,聽辰飛說,她自願淨身出戶,即然她們都離婚了,你又來找他做什麼呢。”
“隻是簽了離婚協議,所有手續還沒辦呢,也不算真正離婚,親家,你這樣說,是不是太過份了一點啊?丫丫這麼小,也是你的親孫女兒,你難道希望她從小就沒媽媽,或者被後媽虐待欺負嗎?”
肖玉珍笑了笑,表情極怪:“你女兒是她親媽不錯,可惜,還不如人家後媽呢,後媽還知道她餓了給她做飯,你女兒出去打麻將,能打上三天三夜不回家,還好意思來找辰飛,是我呀,早撞牆撞死了。”
“我為什麼不好意思?我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了?”
阮玉清被氣得一張老臉紅黃青藍紫各種顏色全來了遍。
“你養了個好閨女啊!以賭為生,難道是你江家家教?”
“要這樣說,我還得這樣還你,我女兒在家時,可是從不沾染賭博風氣的,為什麼到你們張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還想找你們張家說理呢。”
“強詞奪理。”肖玉珍臉紅脖子嘶吼。
“滾,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出去。”肖玉珍不想與她理論,直接趕人。
“行,我不找你,我找你兒子去,想欺負我女兒,門兒都沒有。”
阮玉清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江曉理虧,不能再與肖玉珍理論,重要的是,她怕把關係搞得更僵。
阮玉清去了張辰飛公司,也沒找到人,隻好悻悻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