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太陽很大，可三人沒有一人神色輕鬆。
看著男人開了車門，沈若晗卻沒上車。
她語氣很冷。
“聽到結果，你鬆了口氣是不是？”
陸燁動作微頓，沒說什麼，隻道:“上車吧。”
沈若晗看著他，突然就爆發了。
“陸燁，我告訴你，凶手我一定會揪出來的！你去告訴羅曼，讓她晚上關好門窗，不然虧心事做多了會見鬼的！”
陸燁眉峰擰了擰，卻又很快鬆開。
他轉過身來看著沈若晗，“你為什麼就一定固執地認為是我媽對沈瑞昌下的毒手？”
沈若晗目光凶狠地盯著他，“你自己也懷疑不是嗎？不然你昨晚為什麼打那通電話？！而如果不是她，又為什麼會查不到她行蹤？又怎麼解釋她正巧來了國外？”
陸燁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然而，沈若晗卻沒再咄咄逼人地質問他，隻道:“我會啟程回國，我就待在她眼皮子底下，她隻要心虛，就一定會露出馬腳！我敢說這句話，就不怕你告訴她！你盡管通風報信吧！”
陸燁看了她許久，才緩緩開口。
“你要一個能夠讓自己相信的真相，就去查吧，我不會幹預。”
沈若晗麵上的冷意微滯，旋即冷漠地垂下眼。
“那我就謝謝陸總高抬貴手了。”
說完，她拉了褚曉曉一下:“曉曉，我們打車走吧。”
“好。”
陸燁沒有阻攔，看著兩人離開，直到身影消失不見，才掏出煙盒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
陽光下，那道身影佇立良久，透出幾分寂寥。
沈若晗回到醫院後，提前辦理了出院手續。
褚曉曉陪著她從醫院離開，正好碰到陸燁過來。
看清褚曉曉手上幫忙拿著的手續單，陸燁眸光深了深，看向沈若晗:“你腿上的傷沒有完全恢複，不應該這麼快出院。”
沈若晗神情淡漠:“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有數。”
話落，又道:“陸總如今沒什麼立場攔著我，或是再把我禁錮在你身邊了吧？”
女人直白又暗含尖銳的話讓陸燁心髒驀地一縮，細微的疼痛蔓延開來。
他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直接忽視了這句話，定定道:“馮強五這輩子都不會從監獄裏出來了。”
這是句承諾。
沈若晗眸光隻微顫了下，又恢複尋常。
“希望這不要是陸總為了幫陸夫人贖罪的手段。”
陸燁心口微緊，麵色平靜:“我也希望這件事跟我媽沒關係。”
沈若晗冷冷移開視線，不再看他。
“曉曉，我們走吧。”
回了褚曉曉那棟二層小洋樓，沈若晗已經著手開始收拾東西。
“什麼時候回國？”
“就這兩天吧。”
“我陪你。”
沈若晗動作一頓，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卻是拒絕了。
“我知道你剛爭取到一個重大科研項目的參與名額，如果陪我回國，就錯失這麼好的機會了。”
“機會沒了，還可以再爭取的。”
沈若晗依舊搖頭:“就算你自己放棄這個機會，你導師也不會同意。況且，你不是說你能拿到名額，你導師也出了不少力嗎？你如果貿然退出，豈不是辜負了他的好意，讓他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