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神醫回頭就見月千城疼得臉色蒼白,“千城,疼就別想。”
“神醫,我好疼……頭疼……他說的皇兄,皇嫂是誰?”月千城如同跌入深淵,四周一片漆黑,毫無安全感。
“千城別想,我慢慢告訴你。”廖神醫著急。
這時候,一陣風拂過,月千城隻覺得身子一晃,她就被人擁入了懷中,那熟悉的棲息讓她不那麼害怕。
“你怎麼樣了,千城?”
月千城腦海裏還是來人和她說的話,她猛地捉住西陵殤的手,忍著痛問,“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是皇上,我是惠妃?”
“混帳東西!誰給你的膽子?”西陵殤對著來人怒吼。
月千城渾身一顫,那冷怒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威懾力,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他。
“皇兄,如今戰事吃緊,你怎能一心二用?難道還要瞞著皇嫂嗎?”
月千城的手從西陵殤的手臂上漸漸滑落,震驚,不可置信,各種心緒環繞在她的心尖,她痛苦的呢喃著,“原來,你真的是皇上……”
“千城。”西陵殤臉色一變,怕,他怕她記起什麼來。
“請皇兄三思,帶皇嫂一起回宮。”西陵玨雙膝跪地,抱拳,趁機逼迫。
終於,月千城忍受不住那樣的疼痛,昏迷前,她感應到身子被他打橫抱起,耳邊是他震怒的聲音,“滾!她若有什麼事,休怪朕不顧兄弟之情。”
……
皇宮一片大紅,她坐在床榻旁抱著滿心歡喜等他來。
等了許久,他踉蹌著走了進來,掀開她的大紅蓋頭,一身酒香,攬著她跌入床榻,笑得萬物失色,嗓聲微涼,“朕的惠妃果然傾城,竟蠱惑了宇文楓的心,今夜他拉著朕暗自較勁又喝得大罪,你作何感想?”
宇文楓,是誰?
猛然睜開雙眼,那些好似被強加進來的記憶讓她害怕,甚至喘不過氣來。
“千城,你醒了。”西陵殤的聲音傳來,與那夢裏寒涼冷嘲的聲音完全不同,急切的,溫柔的。
她忽然怕,對那未知的記憶害怕,身子縮了縮。
這一幕落在西陵殤的心裏一陣顫抖,她在害怕他,她記起來了?
“千城……”
月千城仍然在自己的恐懼中,男人又叫了她兩遍,她才慢慢的回答,“你是皇帝?”
那一刻,西陵殤竟是感謝上蒼,她沒記起來。
忽然,身子一暖,她就被他擁進了懷裏,“我是皇上,也是你的桑樹哥哥,對不起千城,我不是有意瞞著你,你失去了記憶,我怕嚇著你。”
“難怪,我醒來那日,你問我記起了哪些。”
她這麼一說,西陵殤心裏更是愧疚,隻得將她摟緊了,“我七弟魯莽,你若不願意回宮,我不逼你。”
月千城安靜了下來,西陵玨的聲音在她腦海裏回蕩著,國事吃緊,西陵殤這幾月定是宮裏宮外兩頭跑,這竹縣,離皇宮還遠啊。
看來,她是入宮之後丟失了記憶,那她,也應該陪他回宮,找回屬於她的記憶。
“不,我願意。”月千城很堅定的回答。
西陵殤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未回神,又聽她說,“我既然已經嫁給你,你去哪兒,我便去哪。”
“謝謝你,千城,我會好好保護你們母子。”西陵殤從沒想過,還能帶她回皇宮,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我相信你。”
回宮安排在第二日,為了月千城的身體,西陵殤將廖神醫也一並帶回宮中。
這一日,宮門外,朝臣借來迎接帝王與惠妃,那響聲震響了整個皇城,
惠妃住進了未央殿,據說,那是皇後的宮殿,對她的待遇,竟如同皇後,隻可惜,是個盲人,做不得皇後。
西陵殤安排了自己的貼身婢女前去照顧,說是在未央殿,從回來這一月來看,惠妃是住帝王的龍吟宮時日更多。
就在這時,朝臣紛紛上奏,國,不可無後,宋靈兒進宮時日最多,曆來照看後宮替皇帝分憂,理應封後。
西陵殤震怒,說北國未曾趕走,封後之事無須再議,看來,這帝王心中是有皇後人選。
宮裏嚼舌頭的太監宮女很多,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月千城的耳裏,她才知道,原來這宮中還有個貴妃娘娘,可是比她要大。
心裏十分不好受,又聽宮女說,那宋靈兒在帝王還未登基就嫁給了他,月千城聽了吃味,但也沒有大哭大鬧,畢竟,她的丈夫不是平凡人,而是天子。
未央殿裏,月千城剛聽說了宋靈兒,這廂,人就來了。
“貴妃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