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是半夜三更發的,蘇芷那會兒正在江謹言的休息室睡覺。
向晚歌發完短信正準備接著睡,蘇芷就風風火火衝進來了,指著向晚歌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你幹什麼?也要跟我表白?”向晚歌一有精神就貧。
“你丫就,就”
“我就一聖母婊,是吧?”
“對了。”
秦墨池看著兩人,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在說什麼。
其實向晚歌也不是什麼聖母,就是覺得劉平的媽順順利利了一輩子,到老了,老公先走了,兒子殺人了,尼瑪,難道她提前把幸福透支了?
一個沒有老公孩子的孤寡老人,想想就好心酸。
向晚歌知道自己也是個任性的主兒,三爺對她好到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所以,偶爾做點好事什麼的,就當積德了。
蘇芷不知道向晚歌想的那麼複雜,更不會明白向晚歌其實真的很惜福,不過既然向晚歌要做的,她就幫忙做了,第二天專門去看了劉平的媽。
老太太知道兒子終於被抓住了,一下子就蒼老的不行,真是造孽。
蘇芷就找了當地居委會,讓那些居委大媽們都看著點,萬一老人家想不通出點事就不好了。
她們能做的有限,也隻能在物質方麵給與幫助。
張浩連夜突審了劉平,他全招了,私人持有槍支,殺人,搶劫,襲警,那個無知的男人據說在刑訊室哭了一夜。
張浩又連夜寫好了報告,第二天帶著報告來醫院看向晚歌。
“哎喲師妹,你就好好兒養傷,師兄我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張浩的老婆是產科那邊的護士,下了班親自送來一鍋熬得濃白的骨頭湯,兩口子簡直把向晚歌當成救命恩人了。
也是,要不是向晚歌,這會兒躺在這的就是張浩了。
“嘿嘿,我正好趁機躲懶休息一段時間,師兄,你回去跟他們說不要來看我了,我沒事,沒傻沒失憶,更沒殘廢。”
張浩的視線在向晚歌打著石膏的手臂上掃了掃,沒說話,如果換個位置,他肯定也能替對方擋一下。
所以,有些話不需要多說,他的任務就是向晚歌不在隊裏的時候幫她好好管著那群人就行了。
等病房裏的人一走,向晚歌的臉就皺成了包子似的。
斷骨的滋味兒她已經嚐過一次了,尼瑪,那種痛就跟長在骨頭裏似的,簡直讓人沒辦法忍受。
特別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夜裏安靜,又沒有人陪著說話轉移注意力,疼得她簡直眼睛都沒辦法閉一下。
秦墨池進來的時候就見向晚歌咬著被子在那哼呢。
“疼嗎?”
“你說呢?”
“疼就長點記性。”秦墨池把人撈進懷裏,“要不咱們做點什麼?或許你就能暫時忘掉疼了。”
向晚歌捶他:“你老婆我都這副熊樣了,你還有胃口?”
“我胃口一向很好。”
“你”向晚歌不由氣結。
秦墨池見她暫時忘記胳膊了,抿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