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陸景庭覺得全世界的人終於都正常了,就剩他一個眾人皆醒我獨醉,挺好的。
可是,門口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特麼誰啊?向穎又抽了?
門口那個穿著黑色抹胸裙,畫著煙熏妝,手指裏夾一根煙的女人,還真是向穎。
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看著三十多歲吧,西裝筆挺的,戴一副眼鏡,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肚子微突。
陸景庭納悶了,向穎身邊的男人竟然不是那個叫司昊的家夥——有意思!
“那是向穎吧?”秦野還有點不確定,向穎以前的光輝形象他幾乎沒印象了。
陸景庭翹著二郎腿笑起來:“可不是麼,這丫頭要幹什麼?爬牆?”
秦野挑眉:“爬什麼牆?人家又沒結婚。”
“向穎沒結婚?”陸景庭好奇了,“那司昊是幹什麼吃的?”
“司昊啊,向穎的拍檔,不過根據一個男人的直覺,那小子一直喜歡向穎,隻是奇怪的很,兩人在一起五六年了,也沒見怎麼著。”秦野摸著下巴看了看向穎身邊的男人,納悶了:“難道向穎喜歡這種?”
“不是吧?”陸景庭滿臉嫌棄:“這男的一臉猥瑣,一看就是讀書讀傻了看見女人心裏激動恨不能脫了就撲、麵上還裝逼的斯文敗類啊,向穎能看上這種?”
秦野這才想起陸二貨以前跟向穎有過一段,調侃道:“畢竟是睡過的人,你夠了解她啊?”
“哥,你這就沒勁了啊?”陸景庭無所謂的扯扯嘴皮子:“誰的青春不輕狂啊,向穎我當年就看出來了,這丫頭看著潑辣,其實心眼兒實,換句話說就是傻,混蛋的話都信,你說傻不傻?”
真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人家那是遇人不淑。”秦野警告道:“小嬸嬸的姐,你自己看著辦。”
“你放心,現在你就是給我一百個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招惹她。”
這邊,向穎到了吧台,直接點了這裏一瓶高檔酒。
“劉先生,來,我敬你一杯。”
“向小姐客氣了,第一次見麵,多多關照。”
向穎嘴上說著敬酒,其實根本沒有跟人家碰杯的意思,直接仰脖子一口氣幹了。
“這酒果然不錯,一萬八一瓶,還挺值。”
一聽那看著最多裝四兩酒的小黑瓶竟然賣一萬八,劉先生臉上的肉狠狠一抽。
向穎偏偏還笑眯眯地問他:“劉先生,你覺得呢?”
“不錯不錯,入口綿長酒香濃鬱,是好酒。”
“原來劉先生除了研究化學還懂酒啊,你等等,這裏的調酒師尼克自創了一種雞尾酒可棒了,劉先生要不嚐嚐?”
“嗬嗬,好吧!”劉某人額頭開始出汗了。
他聽說過忐忑,這裏不僅氛圍讓人忐忑,酒水的價格更是讓人忐忑。
而向穎嘴裏的這個尼克,則是這裏最受歡迎的調酒師,他自創的“為你”一晚隻賣十杯,五千一杯。
當尼克把那杯顏色跟血一樣紅的雞尾酒推到劉某人麵前時,他覺得那酒杯裏的不是酒,而是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