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心裏別扭,但是他想見見那個差點被他害死,據說特別牛逼的小堂弟。
他看著車外陌生的景物,真的有一種歲月如梭的酸腐感。
其實在裏麵挺好的,他想。
秦野甩了甩肩,瞪了陸景庭一眼:“別鬧,我開車呢。”
瞪完陸景庭又從後視鏡裏瞪秦牧:“你給我高興一點,你那什麼表情,難不成還舍不得出來啊。”
秦牧笑了笑。
陸景庭驚得不行:“不是吧二哥,你還真舍不得裏麵啊,你在裏麵有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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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有點常識行麼,監獄是男女分開的,他找誰相好,男的啊?”
“男的怎麼了?瞅瞅咱二哥現在,養的這細皮嫩肉的,哎喲喲,不會被裏麵某老大看上了吧?”
“滾!”秦野特麼想用毛巾塞住陸景庭的破嘴。
秦牧就看著他們鬧,也不解釋。
陸二貨還來勁了,“大哥你看你看,二哥這是默認了吧是吧是吧?”
“是你個頭。”
“我看二哥就是被掰彎了,裏麵全是男的,天天打飛機五指姑娘也受不了啊,說不定二哥意誌不堅定,被某個酷霸拽的黑老大瞄上了,然後就那什麼了。”
秦牧見他越說越有勁,就跟親眼看見了似的,終於忍不住糊了他一巴掌:“給我閉嘴。”
“歐耶,二哥動手打人了,正常了,我也就放心了。”陸二貨說著又加了一句:“而且他也沒有彎,謝天謝地。”
秦牧哭笑不得:“你幼不幼稚啊。”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對了二哥,你媽”
“咳咳!”秦野咳了兩聲,“哎呀,現在空氣越來越幹燥了,景庭,給我一瓶水。”
“”陸景庭撇撇嘴:“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大哥就是太小心翼翼了,你放心,我跟二哥堅強著呢,當年沒有被爹媽坑死,那就絕對禍害一萬年,淡定淡定。”
秦牧忍不住樂:“景庭說的對,確實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前段兒小叔來看過我,說我媽在裏麵又犯事兒了,刑期又延長了。”
作為兒子,秦牧不好談論自己的親媽,不過他不說,陸景庭卻不會顧及那麼多。
“哎,你媽也真是夠了,說句不好聽的,就她那樣的性子,在裏麵關著得了,讓組織幫著繼續教育教育,嘿嘿,是吧,免得出來又禍害你。”
秦野又重重地咳了一聲:“你說什麼呢?閉嘴!”
“我說的大實話。”陸景庭吊兒郎當的,眼睛裏一片冷淡:“比如我媽那樣,我就覺得早點去了也挺好的。你們想,按我媽那脾氣,要是她現在清醒的,知道自己瘋了好幾年,肯定得氣死。”
他這話說完,秦野和秦牧都沉默了。
陸景庭滿不在乎的笑起來:“幹什麼幹什麼,又沒勁了吧?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咱們當兒子的,隻要做好兒子的本分就行了,我算是看透了,他們上一輩的事兒,咱別摻和。當然,現在也沒什麼好摻和的了。”
秦野說:“搞了半天,咱們仨裏麵,就景庭最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