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陸景庭的視線,向穎竟然慫了。
心虛,膽怯,就像一個偷吃的小饞嘴兒看見一塊蛋糕,剛伸手,特麼就被發現了。
向穎慫的有點莫名其妙,卻又在情理之中。
在骨子裏,她對陸景庭就有一種根深蒂固的奴性。
哪怕現在兩人的位置已經顛倒,他不在是當年的陸家大少;她也不再是那個狹隘惡毒的虛榮女。但是麵對陸景庭,向穎忍不住就會有一種她是在癡心妄想的詭異念頭。
正當她想推開陸景庭逃走,陸景庭先說話了。
那貨打著酒嗝,“寶貝兒,你很麵熟。”
說著,陸景庭動了動,向穎清晰的感覺到頂在她腿上的東西又硬又熱。
向穎頓時如遭雷擊,以為陸景庭要變禽獸了,他卻撐著她的肩膀從她身上爬了起來,似乎還很嫌棄的嘖了一聲,嘟嘟囔囔一句:“沒想到,現在還有女人想爬本少的床不稀罕不稀罕滾!”
陸景庭撒酒瘋一般,大手在空中亂揮,揮著揮著,身體失去重心,成功把自己摔床上去了。
向穎鬆了一口氣。
陸景庭雖然叫她滾,但是,她高興。
仰麵躺在地上,她咯咯笑出了眼淚。
床上的人這一次是真睡著了。
向穎爬起來,幫他脫了襯衣長褲,給他蓋上被子,然後關燈離開了陸景庭家。
下樓,她的車旁站著一個人,司昊。
向穎一愣。
車子解鎖,司昊直接坐進了駕駛室,向穎隻好坐進副駕。
兩人一直沒有說話,向穎也沒有問司昊他家裏出了什麼事,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會在陸景庭家樓下等。
等紅燈的時候,司昊突然說了一句:“我以為你會留下來照顧他。”
向穎看了他一眼,“那你還等?”
“”
車裏的沉默一直到司昊把向穎送回家,最後向穎讓司昊開著她的車走了。
感情的事不好說。
並且有些事也不能說,真要說透了,也許什麼都留不下了。
就像陸景庭之於向穎,就像向穎之於司昊。
另一邊,林萱對著沙發上的齊非也是無可奈何。
齊非不折騰,一直在睡。
睡著後的齊非看著比白天嚴肅很多,眉頭緊蹙,嘴巴抿得緊緊的,似乎生怕一張嘴就會從嘴裏蹦出什麼秘密來似的。
林萱放了包,從冰箱裏拿了水大口喝了一氣。
她對這個表哥還真沒啥好感,聽家裏父母說齊非的媽是家裏的恥辱,當年跟娘家斷絕了關係的。
隻是她怎麼都想不到,齊非竟然回國了,而且混得很好。
可惜她也看得出來,齊非對她隻淡淡的,估計隻是看在血緣的份兒上才照顧她,要說兄妹之情,還真沒有。
尤其齊非總是在她麵前說向晚歌如何如何,她如何如何比不上向晚歌,這些話聽得她心裏很不舒服。
不過,她現在還要靠著這個表哥,所以她也不敢不管齊非。
把齊非弄進客房,林萱特別有良心的幫他脫了衣服長褲。
蓋被子的時候,齊非突然翻身,那張麵目全非的背暴露在了林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