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費家,氣氛可以用一觸即發來形容。
費思凡和費渡的爹早已經不管事兒了,老爺子有高血壓,不在場。
主位上坐著的就是費思凡,旁邊是費渡。
俗話說打虎親兄弟,這兄弟兩之間雖然不見得多親密,但是大事兒上絕對團結。
比如現在。
段家多有錢多有權暫且不提,隻看段倩這個女人就知道,段家一家子沒一個慫的。
段倩長得並非明豔動人,相反,她的麵相可以用清秀來形容。
她是段家的長女,下麵還有兩個弟弟。
結婚前的晚上,她就那麼帶著人浩浩蕩蕩地衝進了費家,同來的並沒有她的父母和弟弟,她就繃著那麼一張大家閨秀的臉一路殺過來了,目的是跟費思凡談判。
費思凡麵前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原煥的,雙目緊閉,光著上身躺在地板上,下麵穿著睡褲,應該是被人直接從被窩裏揪出來的。
另一張就是蘇瑾男,也是雙目緊閉躺在地上,費思凡分辨出蘇瑾男這張照片應該是在他家拍的,他記得蘇瑾男家的地毯就跟照片中一模一樣。
兩張照片擺在費思凡麵前,這尼瑪是個大難題。
一個是擱在心裏麵一直想著念著的人。
一個是柔情小意跟在他身邊好幾年的人。
這是要二選一麼?費渡吊兒郎當的看著他哥和準大嫂對峙,都特麼僵持一個多小時了,再僵持下去天都要亮了。
費渡打了個嗬欠,視線在他嫂子身後那群黑衣人身上掃了掃,笑著道:“兄弟們也累了,大嫂,不如讓他們先去歇著?”
說真的,費渡和費思凡真的沒有想到段倩手裏有人,並且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保鏢那麼簡單。
段倩坐的端端正正的,她穿著黑白的套裝,顯得很嚴謹。
她根本就不理會費渡,態度十分強硬。
“雖然之前我們有言在先,生了兒子就各玩各的,但是我現在仔細想了想,我很吃虧啊。”段倩笑了笑:“你這身邊心裏都有人,他們都是你的寶,那我這個老婆算什麼?思凡,你總得讓他們給我挪一個位置,就一個。”
費思凡沒有說話,費渡撇了撇嘴道:“這還用說嗎?隻是大嫂,你這麼做太傷我哥的自尊了,你哪怕是跟我哥說一聲也好啊。這種事兒我哥還能不答應你嗎?但是你現在把事情搞成這樣,門外大批記者呢,要是我哥這會兒不要原煥了,那我哥成什麼人了?還有,要是讓蘇瑾男知道了,他還能跟我哥好?大嫂,你這一步棋太高了,我們兄弟兩都被你玩壞了。”
費渡雖說嬉皮笑臉的,但是眼神很冷。
段倩這個女人是想拿捏費思凡呢,當他不知道嗎?
費渡看他哥那個樣子也是氣的不行,為了一個蘇瑾男,以前就已經把娛樂圈攪得天翻地覆的,沒想到蘇瑾男回來,難道曆史還要重演不成?
可是這一次的**oss卻不是他費思凡了。
段倩的目的很清楚,她可以說是準備把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發揮的淋淋盡致,隻不過別的女人隻是關起門來小打小鬧,她是敞開大門的鬧,鬧得很大,逼格很高,鬧得費思凡這會兒特麼都騎虎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