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這世上就隻有童馨了。”隻不過短短一句話,就讓葉雲一下子癱軟,陸瑾年,是在威脅她?是啊,她死了,童馨一個人麵對陸瑾年,又該受多大的委屈?
“好好休養。”陸瑾年的眼神裏帶了點威脅的味道,隨即就拉著童馨走了出去。
童馨跟在陸瑾年身後,偷偷抹了抹眼角。她討厭在人前哭,尤其在陸瑾年麵前。直到她坐進副駕駛,在後視鏡中看到自己了通紅的雙眼,突然覺得很可笑。
她轉過頭,幾乎是嘶吼著的:“陸瑾年,你現在滿意了?”
“童馨,用這種語氣對金主說話可不好。”陸瑾年看著童馨紅腫的眼睛,笑了笑,他發動汽車,“別著急,你欠我的債,我會一分不少的討回來。”
出於某些古怪的心理,亦或是單純的不想讓童馨掙紮,今晚的陸瑾年再次捆住了童馨的手。
不同的是,這次在被陸瑾年強製擺出各種屈辱的姿勢,被迫承受一輪又一輪的橫衝直撞後,童馨終於得償所願的昏了過去。
直到淩晨一點,陸瑾年才抱著童馨走出了浴室,將她放在床上,輕輕地蓋好了被子。
他靜靜觀察了一會,確認她真的睡著了,然後放輕腳步走出了臥室。
他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前,打電話吩咐了手下發動自己所有的力量尋找合適的腎源,接下來,也不顧會不會吵醒別人,他開始不停地聯係自己認識的所有可能有相關資源的人,終於在一個小時後,得到了確鑿的回複。
能夠匹配何雲的腎源,找到了。
他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撥通了最後一通電話。
對麵的環境異常嘈雜,有人大聲放著音樂,仿佛在狂歡,而對麵的年輕男人幾乎是對著電話吼。
“Hi,陸,最近過得好嗎?”傑森頓了頓,突然想起來:“唉,等等,陸,你那邊現在是淩晨啊?你這麼晚打過來幹什麼?”
背景噪音越來越小,他的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
陸瑾年翹起一邊唇角,說道:“好日子過夠了,傑森,買最早的機票回國,有個手術要你做。”
陸瑾年頓了頓,斟酌了一番,說了一句:“有點特殊,具體情況到時候見麵說。”
然後就很不給麵子的掛斷了電話。
等他做完一切,疲憊的回到臥室時,忍不住停在床前,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女人。
真是……可惜了。
陸瑾年表情複雜的伸手撫上童馨安靜的睡顏,深不見底的黑眸中光芒閃爍……
三日後,在聽到手術結果的那一刹那,童馨就如一個終於被釋放的犯人,幾年來積壓的情緒一股腦湧上心頭,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泣不成聲。
可當這期盼已久的一天終於到來時,她卻不怎麼開心的起來。和母親的關係,和陸瑾年的協議,都成了在她頭頂盤旋不去的陰雲,遮天蔽日,壓得她喘不過氣。
和護士溝通過簡單的情況後,童馨在病房門口的走廊上見到了給何雲做手術的醫生。
她想象中能進行這種高難度手術的一定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大夫,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自己麵前這個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渾身上下除了白大褂沒有一處像醫生的年輕人。
傑森倒是很不見外,他輕輕挑了挑眉,半開玩笑道:
“您就是童小姐嗎?之前在陸瑾年給我介紹的時候,可沒有告訴我你有這麼漂亮。”
童馨有點尷尬,笑道:“過獎了,謝謝您,叫我童馨就好。”
她很誠懇的說出了自己對傑森救母之恩的感謝,並很大方的誇讚了他醫術高超卻這麼年輕。傑森專注的聽著,適時的做出回應,紳士的表現和吊兒郎當的外表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讓童馨有些驚訝,幾乎懷疑他是個外國人。
她提出要請傑森吃飯作為答謝。傑森認真的想了想,提議道:“請吃飯太麻煩了。明晚我要參加一個宴會,要不,你來做我的女伴吧?就當是對我的感謝了。”
傑森看起來有些為難:“說真的,我現在正缺女伴,你來,是幫我解決難題。”
他看著童馨,眼神中帶著點任何女人都不會反感的,並不過分的熱切。
童馨本能的覺得不妥,可出於感謝,加上仔細想想似乎沒有什麼不妥,便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晚上,她拿出了壓箱底的一條白色長裙,細細描了妝,被傑森開車接到了宴會所在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