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哄人的功夫實在太老套了吧。”喬少梁在一旁添油加醋,因為童馨很明顯生了陸瑾年的氣。
“陸瑾年,你能不能讓我自己靜一下?”
“童馨!你真的信喬少梁,不信我?”陸瑾年有些難受,賭氣地說,“你是我花錢買的,就算侮辱你又如何!”
“不怎麼樣,我有自知之明。”童馨一臉麻木,疲憊地回答。陸瑾年在侮辱她的道路上,永遠都花樣百出無止境。她,還在期待什麼呢?
以後就徹底死心吧。身體被賣也就算了,連靈魂都賣才是徹底的廉價。
陸瑾年站起身來,準備離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遠一點,真是氣死他了,端起酒杯狂飲,忽然通過杯子看到了正在下落的大燈,正對著的人是……童馨。
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陸瑾年快速地轉身推了她一把,說時遲那時快,大燈已經落了下來,砸中了他的後腦勺。幸好地毯柔軟,大燈的碎片沒有波及到其他人。
童馨這才反應過來,跑過去抱住陸瑾年,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叫救護車。”她先是大聲喊,後來又碎碎念,奈何自己的包包在剛剛被推開的時候散落了一地,她隻好慌張地爬過去。
“童馨,我已經打了!”事發第一時間,喬少梁快速撥打了急救電話,他是不喜歡陸瑾年,可是不希望陸瑾年因為救了童馨而出事,這樣童馨隻會愧疚一輩子。
喬少梁看著童馨六神無主的模樣心疼,她這個樣子,恐怕連具體情況都描述不清。
童馨聽到這話,紅著眼睛爬回陸瑾年身邊,抽噎著說:“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救我?你不是最恨我嗎?啊?你說話啊,瑾年,瑾年。”
“我…沒…騙…你。”陸瑾年因為失血過多,隻來得及說這一句話,便昏迷了過去。
“我信你,你不能有事,你是個混蛋,混蛋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對不對?”童馨心裏痛得難受,隻覺得此刻除了哭,再也找不到疏解內心的絕望和疼痛。
蔣夕瑤聽到消息,原來出了事故的是陸瑾年,心裏咯噔一跳。快速地扒開人群,看到倒在血泊裏的陸瑾年,捂著嘴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救護車很快到了,蔣夕瑤和童馨都陪著陸瑾年上了救護車,其他人都散了,傅氏的負責人因為自己是東道主開車緊跟著去了醫院。
救護車上,蔣夕瑤從之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多麼可笑,自己的未婚夫為了別的女人連命都不要了。如今還要來看他們的一往情深。
童馨眼眶通紅,緊緊地抓著陸瑾年的手:“陸瑾年,你不會有事的,要堅持住。”接著又嚎啕大哭起來。
“你不要裝了,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要離開瑾年嗎?現在又在這裏裝模作樣。”蔣夕瑤扯開童馨的手,諷刺地說。
是啊,她多想離開陸瑾年,如果他真的有個不測,自己也自由了,應該高興才是。可是為什麼一想到從此再也見不到陸瑾年了,她為什麼心痛難受地想死。
“你不必愧疚,瑾年是個善良的人,誰在他身邊遇到這種事,他都會同樣這樣做的。”蔣夕瑤又說。
是愧疚嗎?她對他真的是因為相救而產生的愧疚嗎?如果他救的人不是自己,自己還會這樣傷心嗎?童馨捫心自問,終於抽絲剝繭明白了自己的心。是的,她愛他,即便他有千般不好,她還是愛他。
“陸瑾年,你必須好起來,你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不是嗎?”童馨想,隻要他能好起來,就算以後她的日子裏都是苦澀,她也認了。
醫院,陸瑾年被推進了急救室。
“醫生,求你一定要救他。”童馨握著陸瑾年的手,滿眼乞求地望著醫生。
“童馨,你冷靜一點。”喬少梁也開車到了地點,他把童馨拉開,按在椅子上。
童馨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道急救室的門,生怕自己一眨眼便錯失了重要的人。瑾年,你一定會沒事的。
蔣夕瑤也不希望陸瑾年出事,隻是相對於童馨,她比較冷靜。有時候她們能做的隻有等。
終於,急救室的門開了,可是消息卻是:“患者是HR陰型血,本院血庫告急,需請家人準備輸血,不然情況危急。”
HR陰性血,怎麼辦?這種血型十分少見,童馨也不曾見過陸瑾年的父母,怎麼辦?童馨現在隻恨自己不是和他一樣的血型。蔣夕瑤也皺著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抽我的。我是HR陰型血。”傅老爺子拄著拐杖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