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世超已經和梁路說了半天了,又不敢用強硬的態度得罪了梁路,不然這小子又要用陰招教育自己。
看到郝長興一進來,阮世超就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郝警官,我要求重錄筆錄。”
阮世超吞了口口水,開口時還是有些心虛,他已經被這個長臉警官給嚇怕了。要不是為了自己的以後,阮世超是堅決不會再和這個警官碰麵的。
在王宏斌找過自己以後,郝長興就知道這個阮世超會來找自己。而且,兩個人這麼做肯定也和康氏父子有關。
見郝長興隻是看著他不說話,阮世超就更有些心虛了。
“你說什麼?”
“我......我想要重新錄筆錄。”
阮世超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可是這應該也沒有什麼不對啊,自己是合法公民是有人權的。
“郝警官,昨天都是胡說的,我想要重新錄筆錄。”
是不是胡說郝長興怎麼會不知道,阮世超明明就是做了壞事,又沒那心眼膽子,所以被自己一嚇,立刻就坦白了。
今天又想推翻昨天的筆錄,無非是想要為自己謀取一些利益。郝長興連想說什麼,怎麼說都能猜得到。
“胡說?你的筆錄我已經交到了上麵,如果想要將筆錄要回來,你首先要證明你做點說的都是假的。”
他要怎麼證明?難道讓南宮銘睿來跟這個警官說,他根本就沒做什麼遊戲,自己也沒有偷他的遊戲?
阮世超就是想,那也得南宮銘睿配合啊。
“郝警官,我真的說的都是假的,您看我臉上的傷,都是被康雨澤打的。”
郝長興也不接話,就等著他自己將這話給圓回去。梁路有心打斷,也被他瞪了一眼,隻能坐在一邊幹看著。
“他不僅打了我,還因為我們兩個在辦公室打架,我被開除了,所以我才胡說了一堆想要報複他們父子。”
阮世超這麼說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也算是找到了自己胡說的理由。而且,他連自己都說服了。
“不信,你可以叫康雨澤來問問。”
郝長興點點頭,指了指筆錄本,讓梁路都照實記下來。
一看遊戲,阮世超的心頭更有幾分竊喜。沒想到這事情這麼快就成了,但是他又總覺得這麼說有那麼一點欠妥當。
不過現在阮世超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就想出去,就想拿到他應該得到的那筆錢。
“郝警官,我是不是能走了?”
阮世超想要起身,見郝長興擺了擺手,隻能又做了回去。
“這就完了?”
阮世超是想點頭的,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沒底,思前想後一番,終於驚得張了張嘴,“對,我現在決定不追究他們父子兩個了,畢竟這件事也有我的不對。”
話音落下,審訊室裏便一片安靜。隻有梁路的筆刷刷的在紙上寫字的聲音。卻讓阮世超有種百爪撓心,頭皮發麻的感覺。
有心再問問郝長興,可是阮世超又不想再生事端,還是等著對方先開口的好。
“不管是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那份筆錄我已經交上去了。隻有法官審判了確定你的確是說了假話,那也得在局子裏待上十天半個月的,你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