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水生?!”一名警察帶著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穆水生如同驚弓之鳥,身體一抖,下意識的就有轉身就跑的衝動,但想到自己經過幾個小時的心理鬥爭,他在腳步還沒有邁開之前,就強製穩定住心神,從僵硬的臉上硬是擠出一絲笑容來,看向兩位帶著威嚴的人民警察問道:“警察同誌,有事嗎?”
“你怎麼在這裏?”一名警察疑惑的問。
穆水生強笑道:“我回家當然在這裏了。”
另外一名顯得老氣的警察打斷了那名警察接下去的問話,他上前一步,掏出自己的警官證,遞到穆水生的麵前,說道:“穆水生先生,你好,我們是田壩區派出所的民警,今天上午我們接到群眾舉報,穆先生你在這裏被綁架,現在請你跟我們回警察局,我們需要了解一下情況。”
穆水生臉現猶豫,但見兩人直視自己,知道此事是怎麼也躲不過去,便點頭應了下來。
坐了兩位民警開來的警車,一路來到田壩區派出所。
因為穆水生並不是嫌疑人,所以並沒有給穆水生戴手銬,但還是把他帶到了訊問室。
在訊問室稍等了片刻,兩位民警才重新走進訊問室裏,坐到了穆水生的對麵,臉上帶著笑意,示意穆水生不要緊張。
但穆水生因為心中藏著事情,又怎麼會不緊張呢?
“穆先生,請問早上你是否被人劫持?”
“嗯~沒有。”
“你與早上帶你離開的那兩人認識嗎?”
穆水生搖搖頭,其中一位民警提醒道:“請穆先生用語言回答。”
“不認識。”
“那他們帶你去哪裏?又是去做些什麼?”
“他們是帶我去見他們老板,他們老板想和我談一筆生意,不過我不大同意,所以他們就用了不恰當的方式。”穆水生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能說得具體一點嗎?”
穆水生於是將從敲門開始一直說到自己回到富順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不過將村山威脅他和那名保鏢的死給隱去,同時還編造了自己是搭車回來的假象。
民警在聽完之後,點點頭,然後看向穆水生又問道:“請問你是一直一個人居住嗎?”
“是的!”
“那昨天晚上你家裏有其他人在嗎?”
“沒有,一直就我一個人。”
“請問你還記得你今天早上被他們帶走的時候,你是穿著什麼衣物以及鞋襪,當時正在做什麼,可以描述一下嗎?”
穆水生知道,他們是想知道當時躲在房間裏的他,因此他想了想說到:“我因為昨夜沒睡好,早早就醒來了,當時他們來敲門的時候,我恰好在用冷水洗臉,然後我起身開門,與他們說了兩句,就被帶走了。”穆水生強忍住劇烈跳動的心髒,用著他平常顯得愚鈍的大腦,超負荷的編造出一個謊言來。
“據你的鄰居反映,你被帶走的時候身上穿著的是黑色體恤衫以及黑色短褲,可為什麼我們遇到你的時候你穿著這樣一身衣服?”
穆水生看著身上怪異的衣服,想了想,說道:“這是因為早上下了場大雨,我那身衣服都被淋濕了,所以找村山先生換了一套。”話一出口,穆水生的心裏就咯噔一聲,自己這樣解釋,到時候隻要一問村山豈不是就漏了陷,但改口顯然是不行,也就隻能硬著頭皮,裝作事實就是這樣。
接下來,民警又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穆水生一一做了回答,民警就在整理好筆錄,讓穆水生簽了字,方才出了訊問室。
民警在離開之前,告訴穆水生,讓他在這裏再稍等一下,穆水生隻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在了這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感受不到時間流逝的多少,卻因為緊張而感覺度日如年,每一秒對於穆水生來說都是煎熬。
總之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穆水生漸漸變得有些坐立不住的時候,又有兩人走了進來,笑著坐到了穆水生的對麵,卻是兩張生麵孔。
其中一人對穆水生道:“穆先生不要介意,是這樣的,因為前天上午在車站路附近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有看到的路人報了警,後來又有一名叫葉白雪的女士打電話報警說是被人撞了,經過葉白雪女士的敘述,我們知道了她的同伴穆水生也是當事人。本來想在昨天聯係穆先生,但因為一些原因耽擱了,哪知今天湊巧,穆先生到了派出所,所以想就那件事問一下穆先生。”
聽到是這件事,穆水生稍稍鬆了口氣,當時他因為氣憤而使用了自身的能力,又因為擔心葉白雪沒有報警,從醫院出來後他原本以為葉白雪已經忘記,卻是沒想到她還是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