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微微用力,雙腿快速一屈,腳尖輕點,元驚鴻霎時身起,左手出的掌又快又狠,黑發隨著身姿的轉動,帶起一陣掌風向南宮朱雀襲去。
趙晉一慌神便要動手,南宮朱雀高舉右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轉而身子後頃,腳離地半許,往後退去,躲過了這一掌的攻擊。
可是元驚鴻的招式連環又有力,盡管她醉眼朦朧,渾身酒氣,可是目標依然清晰,一拳一掌的便與南宮朱雀對上了招。
突的一聲,南宮朱雀手掌運力,劈在了元驚鴻的下背,順勢扯住她的腰帶用力一帶,看似孱弱的身子便禁錮在了自己懷裏。
“你的招式倒有些奇怪。”他不怒,聲音卻帶幾分戲謔。
元驚鴻半目微醒,嘴角綻出一抹奇怪的笑,她問道:“你是何人”
“南宮朱雀。”高高在上的男人聲音似乎暖了幾分。
“不。”元驚鴻搖搖頭,“南宮朱雀是太子,太子怎麼會夜深來探望我一孤女。他應該是防著我的。”
南宮朱雀挑眉,低頭去看女人,精致的眉眼,細膩的皮膚,帶著酒氣的呼吸淺淺噴在空中,如柔聲耳語。晃晃風中,黑發繚亂細碎撲在她的麵上。
自認見過無數美人的太子殿下竟然突然覺得,這女人有些別樣的味道,有種從未見過的迷人氣質。雖然這種迷人裏透著些許危險。
“你有什麼值得他防範你的”南宮朱雀話裏呆了幾分天生的倨傲感。
元驚鴻眨眨眼,又一陣風吹來,她身上的酒味便直直鑽進南宮朱雀鼻腔裏。他問道:“你喝了多少”
“不多,也不少。剛剛好。”元驚鴻望著南宮朱雀綻開一抹笑,那笑的自然又舒適,南宮朱雀確信這女人確實喝醉了。
因為她此時的狀態比之今日白天,實在放鬆了不少。白日裏的她,盡管有禮有節,卻讓人一眼便看出那是極度的偽裝。
手一鬆,南宮朱雀鬆開元驚鴻,元驚鴻一轉身,背對而戰。他退了兩步,盯著她的後背,一字一頓道:“你來本宮這裏,莫非甘心守在這雜院中獨活不做點什麼如何去給南宮淩交差”
……
眼前的人久久未說話,身子一軟,竟又倒了下去。幾乎條件反射般,南宮朱雀又伸出手去,一手接住她柔軟的腰身,元驚鴻頭一歪,無力的靠住他的臂膀,發絲掃在她的雙眼。已發出了淺淺的呼吸聲。
這人,竟然睡著了。
“主子……”趙晉詢問式的目光望向南宮朱雀。
南宮朱雀一直盯著元驚鴻的睡顏,久未說話。轉而卻將垂下的長發一甩,將那人攔腰抱起,大步邁出,率先走出了這雜院。
已日上三竿,書華院的院中卻還擺著早膳。
穿著綠衣的小侍女梳著飛天髻,襯的一張小臉煞是可愛。她哼著小曲兒,高高興興的打掃著院子。
聽見屋內細碎的哼聲,她丟下掃帚便小跑過去,推開門,爽朗笑道:“姑姑你醒了,要不要吃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元驚鴻頭昏腦漲,扶著額頭甩了甩,這幾千年的老窖果真醉人。好半天才睜開眼將眼前的情景看清。
這屋子小但精致,牆上掛著用金銀各色絲線繡著的狩獵圖,兩把梨花木的精刻椅,其中一張特別高,前麵放著一個鏤花的象牙腳凳。四盞銀製的燈架,坐落在屋內四角。
她看著眼前對著自己笑的親切的小丫頭,疑惑問道:“你是誰”
她隻記得自己在那雜院裏翻出了兩壇酒,喝下之後實在舒暢,身心皆愜意,轉而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了。
莫非醉一場酒,又穿越了
那小侍女走過來,明亮的雙眼眨了一眨,笑的甜甜的,衝元驚鴻行了個禮,說道:“奴婢叫敏敏,是太子爺安排來伺候姑姑的。”
“姑姑”元驚鴻詫異。
“嗯,姑姑睡著所以還不知道吧,太子爺今日一早下了令,往後您就是咱東宮的半個主子。我們得尊您一聲姑姑。”敏敏解釋。
什麼元驚鴻臉色紅白交替,大眼圓瞪。自己到底,昨晚,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