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樹下,一對男女相擁著躺在茵茵草地之上,臉上尚殘留著春色的元驚鴻伸手讓他看自己發現的戒指。
“你看。星星就像一顆鑽石。還是超級大的克拉。戴在手上真漂亮。”
“鑽石?克拉?”南宮朱雀順著她的視線和角度看去,的確在她的手指上看到一顆星星,發散著光芒。倒是令他稱奇,說道:“你偶爾些話辭。我還真聽不懂。”
元驚鴻心裏咯噔一下。打著哈哈道:“家鄉話……家鄉話……”
“你也伸出來看看。”元驚鴻連忙岔開話題,開始在天上為他挑起了他的戒指。最終選定一顆又大又亮的星,牽著他的手,將他的無名指對了上去。恰好。她的那顆近在手旁,於是兩人戴著這樣的星子戒指,兩隻手還能握在一起。
“南宮朱雀。真是稀奇呢,你看這兩枚戒指竟然都在我們左手的無名指上。”元驚鴻語氣輕快。
南宮朱雀看過去。見她一張臉上竟滿是笑意。不由問道:“什麼意思?”
“在我的家鄉……”結婚的人要戴鑽戒的。
“在你的家鄉怎麼?”南宮朱雀好煩她的欲言又止。
元驚鴻卻突然神情一變,似有些哀傷的模樣。淡淡笑道:“沒什麼,我的家鄉終歸也是回不去的。我家鄉的東西。你們這兒沒有。”
我的家鄉一生一世一雙人,你這裏不行。
南宮朱雀吻了吻她的鬢角。“玉兒,我喜歡今晚的你。又有些害怕。”
元驚鴻挑眉不解,笑得漫不經心,“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稀奇事,我的太子殿下也會害怕?”
男人伸手壓住她的唇,“別這樣笑,我是真的怕了。”
“那天欺負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怕?”元驚鴻一想到那晚便有些怒氣,有的事情不是忘記,而是被她選擇隱藏,稍有不對,就會被她翻出來成了一道暗傷。
南宮朱雀沉眸看著她,忽然霸道地將她摟緊,像個孩子一樣一遍遍地重申:“玉兒,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從頭到尾隻能是我的!”
元驚鴻輕笑,看著他堅毅的下頜,很想問他,南宮朱雀,你能一輩子像這樣對我嗎。
我也很想你隻是我一個人的。
翌日。
下人通傳。
司徒涵雪帶著一人前來東宮做客。
聽到司徒涵雪的時候,南宮朱雀便不悅地拉下了臉,“她怎麼來了?”
“司徒小姐帶了一個男子過來,奴才眼拙,沒認出是誰,但司徒小姐說殿下看到他定然會很開心。”下人解釋道。
南宮朱雀起身,“去看看她在玩什麼把戲。”
那下人突然有些為難,支支吾吾的。
倒是趙晉不滿的斥道:“還有什麼一並說來!”
小廝擦擦汗水,才敢說道:“殿下,司徒小姐說希望殿下帶上姑姑一道。”
南宮朱雀停下腳步,臉色陰晴不定,“她是誰,本宮憑什麼要聽她的?”想到前幾次她欺負玉兒的場景,南宮朱雀自然不會聽之任之。
要不是朝堂之上需要依仗司徒無極,他才不會給這個女人半分好臉色看。
“殿下……”
元驚鴻正要說自己願意前去,叫他不要擔心。
話未出口便被他打了回來,道:“你且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很快,南宮朱雀便來到大廳,一眼就看到了那青衣男子坐在雕龍的紅木椅上,身形堅挺如一支青竹,臉色瞬時一變
“和舜?”不敢置信的聲音。
男子溫潤如玉的目光看了過來,拱手稍作示意,“和舜參見太子殿下!”
“表哥何須多禮!”南宮朱雀忙上前虛扶,長時間沒有緩過來,表情依舊有些震驚。
太子不冷靜成這樣情有可原,司徒涵雪心下得意,她這哥哥多年前便說不再出世,不再出府,不再跨出院門一步。
然今日卻是個例外。
忍不住朝著南宮朱雀身後看去,沒有看到元驚鴻不禁有些失望。
不是最喜歡和太子寸步不離的嗎,怎麼,聽到她來了,就嚇得不敢出現了?
司徒涵雪不禁心生鄙夷,朝著司徒和舜看過去,立馬不著痕跡地給他使了個眼神。
司徒和舜無奈,隱忍著心下的怪異感,隻好朝太子開口,恭敬又謙卑,說道:“殿下,不知我們可否換個地方去走走,在這裏和舜略感氣息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