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太子東宮。
南宮朱雀一臉輕鬆淡然的坐在正首座上,手上端了杯新茶。茶的溫度剛好。捧在手裏蘊著溫。
下首的司徒無極卻是臉色鐵青。有些不可思議,澀聲問道:“殿下的意思是,小兒若想要東宮這位姑姑。必須拿出誠意?”
他跟太子開口要一個奴婢,他卻左右推諉。最後推脫不得。竟然要讓司徒家拿出誠意,十裏紅妝?百匹絹布。萬兩重金,讓司徒和舜八抬大轎將元驚鴻風光大娶?
開什麼玩笑,就是司徒和舜真是非元驚鴻不可。他司徒無極作為司徒家一家之主也不會允許!
見司徒無極這般反應。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南宮朱雀垂首喝了口茶。茶味苦澀,滾燙,舌尖一陣發麻。淡然無味。
杯盞快被捏破!
好,好的很。元驚鴻,瞧你給我惹的麻煩!
真想一口答應。讓你永遠消失在本宮眼前,一了百了。
好過拖泥帶水。要死不活。
司徒無極覷著太子的反應,想到妹妹司徒燕所說。便不得不對這個所謂的元驚鴻產生好奇和警惕。
難怪涵雪會有那些反應,和舜想要娶她難道是為了給涵雪鏟除異己鋪平道路?
司徒無極驚疑不定。他對這些兒女私事向來不關心,自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問題。早知那日真該逮住那兩兄妹將事情問個清楚仔細,詳盡明白。
忍不住試探道:“倘若我們宰相府願意厚金為聘,明媒正娶,太子便會答應?”
南宮朱雀眸色一深,忽而笑問:“表兄怎麼說?”
他稱“表兄”,親昵的口氣!於此,司徒無極心下穩了穩,卻是故作惆悵道:“哎,那個逆子……唉,不提也罷,一門心思認準了殿下這位姑姑,說什麼要娶隻會娶她……否則寧可一輩子孤身寡人!叫我司徒家絕後啊!”
說罷,司徒無極老淚**,涕淚橫流,那模樣要多悲慘有多悲慘。
這也的確是司徒和舜的原話。
哢擦!
杯子在南宮朱雀掌中無聲碎裂,趙晉耳朵一動,盯著太子的背影看了一會,便垂下眉目。
碎片割裂手指,疼痛感讓南宮朱雀清醒了一些,他笑道:“既然宰相大人這般有誠意,本宮也不好扭捏隱瞞,允了便是!”
司徒無極一喜,立馬對南宮朱雀不再懷疑。
瞧吧!比起權利,一個女人算個什麼!
還不是隨時放棄!
“不過本宮不能擅自做主,還應讓姑姑自己說,倘若她想嫁,本宮絕不攔著,如若不想,本宮也沒辦法。”正在司徒無極沾沾自喜之際,南宮朱雀突然這樣說道。
聞言,司徒無極不禁表情大變,“此事太子殿下便可做主,何須顧慮那位奴婢……”
南宮朱雀卻輕笑道:“相爺,此言差矣!既然表兄想要明媒正娶,你們司徒家也願意厚禮為聘,那問嫁自然要做到,倘若女方都不同意,強娶了去,表兄那等謙謙君子想必也不會開心,是吧,舅舅?”
原來南宮朱雀已是這種態度,見太子已“讓步”至此,司徒無極再是有怨言卻無言以對,想想也是,倘若這個女人不同意,正好不用娶,到時摘個別的方法強行納了便是,一個婢女而已,還能反了天不成?
便說道:“但憑太子吩咐。”
“來人。”南宮朱雀滿意一笑,派人去喚元驚鴻,突然又有些不放心,隨後給趙晉使了個眼色。
趙晉無聲無息退了下去,自然明白太子的意思。
他是怕元驚鴻真的會同意,所以派他過來說清楚要害。
可在趙晉看來,元驚鴻對太子情根深種,連青龍門之辱都能忍下,隻因為擔心太子有虞,皇後不理。便硬是將自己任由她們作亂。
這般女子,自然不會為了司徒和舜背叛太子。
太子殿下如此這般,到底是有多不自信?
南宮朱雀等得心急如焚,想到那女人所說他們隻是**關係,她還可以再嫁的話,忍不住心頭就是一股怒火竄起,嘴角泄出一聲冷笑。
他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嫁!
趙晉很快回來,麵色緊繃,南宮朱雀見此心裏咯噔一下,險些沉不住氣從椅子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