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也虧你說的出口。”司徒涵雪不屑的抬了抬眼皮,瞪了元驚鴻一眼。說道:“親上加親。你就算嫁了進來。說到底也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說的似乎司徒家占了你多少便宜!”
“住口,涵雪。”
司徒和舜皺眉。出聲斥道。
他再看不見南宮朱雀愈加黑沉的臉他就是個傻子了。
司徒涵雪有些不自在的咳嗽兩聲,悄悄觀了眼南宮朱雀的神色。見那人的視線沒在自己身上。全然都投在了元驚鴻那裏,司徒涵雪剛剛平靜下的怒火又蹭的點燃了!
“殿下曾說過。若我們親自上門求親,便會將驚鴻姑娘嫁給我。”司徒和舜微微低下頭,聊表敬意。話語中卻帶有不可拒絕的逼迫。
“表兄不如聽聽。她本人怎麼說?”
南宮朱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元驚鴻。
他在賭。
賭她元驚鴻就算是為了給淳兒報仇也不會離開自己。不會嫁給司徒和舜。
不然也不會那般撕心裂肺的質問自己不是?
南宮朱雀心底嘲諷著自己,何時起,在這女人的問題上。他竟需要如此費盡心思的找種種理由借口來滿足自己那點希冀了。
元驚鴻不疾不徐的,緩緩轉身。走至司徒和舜麵前,微微俯身探下。看了看輪椅上的人,明明是氣若蘭心的慧質女子。此刻給人的感覺卻是一陣逼仄。
司徒和舜不若的撇眉,便聽元驚鴻說道:“敢問司徒公子。何為君子愛人?”
“君子之為人,故愛之敬之。愛我者,互有慕之。”
回答的十分幹脆直接。
他更是巴不得元驚鴻這般問,正對他的下懷,別人這般愛你,接受就是對別人最好的尊重。
坐於高位的南宮朱雀緊了緊手,冷眼旁觀。
“好。”元驚鴻了然一笑,道:“既然公子如此癡情,我也不好阻攔。便將她嫁與你便是。”
她?
司徒和舜一怔,與之反應相同的還有餘下的人等。
司徒涵雪當即怒道:“元驚鴻,你搞什麼鬼!”
“出來。”
元驚鴻後退兩步,背了手在身後,瞬間身上氣場似波濤洶湧一般,叫人不可直視。
她微揚起頭,轉頭一看,敏敏悄然踏入了正廳。
姿態姣好的行禮道:“見過宰相大人,見過司徒公子,司徒小姐。”
南宮朱雀眼神一凜,看了眼趙晉。對方也同樣狐疑的衝著他搖搖頭。
“既然公子與她一般,都對彼此戀戀不忘,今日太子在此,便讓太子準了你們的喜事。也叫司徒府和東宮親上加親,喜上加喜。”
元驚鴻說的輕巧自然。
司徒和舜手在那雕花木椅上攥了攥,啞聲道:“我想娶的是你,驚鴻姑娘。”
“可剛才公子自己也說了,君子之為人,故愛之敬之,愛我者,互有慕之。”
元驚鴻眨眨眼,狡猾的很。
“那是我想對姑娘你說的話……”司徒和舜語調升高,有些氣急。
“可是君子之愛人,莫非也強人所難?我看,還是不如接受神女有意的好。”
詭辯!
司徒涵雪起身,繡帕一甩!怒道:“元驚鴻!你別耍花樣!我哥哥要娶你不知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不理會她,權當這囂張的女人是個空氣好了。
司徒和舜冷笑一聲,甩出了一枚重磅炸彈道:“姑娘,上次在客房,與我同在榻上的,難道不是你?”
元驚鴻漠然的白了她一眼,又對司徒和舜說道:“公子上次認錯人了吧?”
接著,元驚鴻看了一眼敏敏。
敏敏狀若羞赫,連忙跪地道:“司徒公子一別之後,奴婢甚是想念,得公子垂憐,奴婢願一直侍奉公子左右。”
司徒和舜這才明了,自己被這元驚鴻明目張膽的陰了!
“姑娘……”司徒和舜歎口氣。
元驚鴻不依不饒,又接連說道:“什麼東宮客房,榻上尋歡?司徒家的公子還是不要空口胡說的好,傳到了外麵去,隻怕別人說司徒宰相治家不嚴!”
司徒無極胡須一挑,對元驚鴻的話也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