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太子殿下一臉清白交加,麵上表情可謂五光十色,十分精彩。若水瞅了瞅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麵前高高在上卻被氣的臉黑的男人。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笑聲劃過此時沉寂的庭院,南宮朱雀眼一凜。冷冷的掃視一道目光過來。
問道:“你笑什麼?”
“哐當”
若水嚇壞了,忙跪地。磕了個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本宮問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若水心裏悔不當初。怎麼就沒忍住就笑出來了……看來今日這條小命沒落在太子妃手中,倒是要被太子爺收去了。
“說。”
南宮朱雀的耐心卻是出奇的好。
若水尷尬的幹笑兩聲,怯生生的抬起頭去看了南宮朱雀一眼。見男人的眼睛此刻正落在自己身上。那道光線犀利又深邃,仿佛能將人一眼洞穿,又如一把利刃。任何小消息都再也不敢隱瞞。
她甫又埋下頭去,叩首道:“回殿下的話。奴婢是覺得剛才的太子殿下和姑姑吵嘴有些像平日裏那些個夫妻吵嘴一般,丈夫惹了妻子生氣。妻子索性關了門,將那不聽話的丈夫鎖在了門外。故而覺得好笑了些。這才沒分寸笑了出來……”
夫妻吵嘴?
關丈夫在門外?
南宮朱雀眨眨眼,又去望向那道門。若有所思的模樣……
若水低著頭。自然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好半晌。才聽南宮朱雀低低說道:“起來吧。”
“謝殿下。”
若水心裏大石頭終於落了地,長長的舒了口氣。
“你什麼時候來玉兒身邊伺候的?”
起身後,南宮朱雀又問道。
若水福身,道:“回殿下,是今日,因為蛋白被砸死時,是奴婢在一旁,所以姑姑讓奴婢日後在她身邊伺候。”
“恩。”南宮朱雀點了點頭,吩咐道:“玉兒性子溫和,在她身邊伺候是你的福分。”
“是。奴婢會好好伺候姑姑的。”
“本宮問你……”
南宮朱雀忽然轉了話頭。
若水也一個激靈,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道:“殿下請吩咐。”
“恩……你剛才說的,平凡夫妻吵架,丈夫被關在了門外……恩……一般怎麼做……恩……”
南宮朱雀此時全然沒了平日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倒顯得有些拘謹,說話竟然也吞吞吐吐起來。
這話說的一半一半的,若水歪著腦袋,主動分析著主子的話。
突然腦內靈光一閃,眼一亮,道:“殿下是想問一般這種情況,那做丈夫的要怎麼才能進屋去是吧?”
南宮朱雀臉一紅。
這可是億萬年都不可得見的人間奇景,若水心裏竊笑,竟被自己給撞見了!
忙說道:“一般嘛,那做丈夫的,主動去敲個門,認個錯,服個軟,自然就沒事兒了。”
“認錯?”
南宮朱雀似聽見了什麼大笑話,大掙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若水。
這丫頭莫不是腦子有問題?教自己去給那女人認錯?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被南宮朱雀眼神嚇到,若水幹脆低頭裝死。不敢再言語半分。
“你先下去吧。”
“啊?”
這太子殿下的情緒也變的太快了,剛才還一副要宰人的樣子。
若水心裏默默腹誹著。
“下去!”
南宮朱雀一斥。
若水連忙端起地上的食盤,一溜煙,不見了。
“咳……”
南宮朱雀緩緩起身,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
抬腿往內屋走去……
站在緊閉的褐色門前,南宮朱雀眼帶幽怨的盯著門桓上的精致雕花,萬沒想到,自己堂堂太子,有一日會被關在自己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