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還不算完呢……
思及此,南宮朱雀眼眸一冷,更暗了幾分。
“回殿下,老臣覺得僅憑一紙信件難以定罪,如此便去了大理寺,有些牽強了吧?”
“相爺……”南宮朱雀打斷他,指了指床上的敏敏,道:“您的兒媳婦此刻還在那裏生死未卜呢……”
這一句,打的司徒無極啞口無言,臉上紅白一瞬,再不敢言語。
南宮朱雀這話說的,意思便是要眾人都看看,這司徒無極啊,心裏有鬼!
不然怎麼的,也該先關心兒媳婦的傷勢啊!而不是這麼著急的攔著不讓段惠去大理寺!
趙晉站在段惠麵前,那高大身材便圈成了一抹陰影,嚇的段惠哆哆嗦嗦。
“請吧,段大人……”
“對了,信件上,還提了和舜……”南宮朱雀摁了摁眉心,似乎十分頭疼。
被點名的人正對峙著南宮朱雀的背影,神色不明,卻出奇的冷靜。
“雖然是新婚大喜,卻不想,不得不請表兄也到大理寺走一遭了……”
一邊說著,一邊回頭來,南宮朱雀笑的竟有幾分張狂!
“殿下1!”司徒涵雪見自己哥哥也要被帶走,忙衝了出來,便要跪倒求饒,被司徒無極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輕輕的衝她搖搖頭。
司徒和舜被帶走,平靜的有些不正常。
靜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南宮朱雀忽然一笑,走近了他,俯身下去,道:“表兄若有其他反應,便不是表兄了。還能如此,本宮佩服。”
“殿下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選在今日對段家動手,對我動手。我再抵抗,又有何意義?”
司徒和舜目光明澈,看事情也看的十分透徹。
“恩。”南宮朱雀直起身,讚賞的點點頭。道:“有道理。”
接著,他一揮手:“帶走!”
“殿下英明!老臣明日早朝自當向皇上稟明一切,老臣治家不嚴,任憑皇上處罰!”司徒無極說的老淚**,三言兩語之間便把這合謀戶部,買官賣官說成了家教不嚴,倒說的像那司徒和舜一人掀起的波瀾了。
看著他要給自己叩首下去,南宮朱雀一把拉住他,別有深意,卻又笑眯眯的說道:“相爺不必如此自責,本宮一定會向父皇稟明司徒大人一片忠心的!”
其實南宮朱雀心裏發笑的緊,這老東西說什麼任憑皇上處罰,不過是在提醒南宮朱雀,這事兒可不一定就能弄倒司徒,司徒家的生死不是他南宮朱雀能說了算的,得皇上發話才能作數!
“哥哥!哥哥!”司徒涵雪不甘心司徒和舜被帶走,想去拉拽,卻被司徒無極狠狠的拉了回來,看著滿眼驚恐的女兒,司徒無極不忍心的別過了頭,心裏卻是恨毒了。
恨毒了此時囂張的南宮朱雀,也恨毒了那做媒將敏敏嫁給司徒無極的元驚鴻!敏敏在床上,血已經止住了,傷口雖深,卻也沒有傷及命脈。她已有了些許痛感。隻聽見南宮朱雀吩咐道:“你們留下,好好照顧敏敏。”
看來是留了東宮的人在這邊。也好。
敏敏心裏安穩了幾分。
司徒涵雪還在遙遙望著外邊,南宮朱雀看的好笑。不由問道:“太子妃今日若想在娘家歇息,本宮便先回了。”
擦了擦眼角,司徒涵雪起身,道:“妾身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