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那茶水濺了她一身都是。
竹黃嚇破了膽,忙跪地求饒道:“相爺息怒,息怒。太子妃也是擔心您和大公子,知道大公子被帶進大理寺後,太子妃食不知味,寢食難安。”
聽到這裏,司徒無極才歎了口氣,語氣微微回溫,慢慢說道:“你回去就告訴太子妃,大公子早有安排,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叫她不必掛心。眼下好好想辦法求得太子寵愛才是最重要的!”
竹黃聽的糊塗,也隻好答道:“是。奴婢知道了。”
司徒無極揮了揮手,打發走了竹黃。
邁出了宰相府的大門,竹黃回頭,冷冷的看著宰相府三個字,忽然綻出一股冷笑。
一處寬大廣闊的宅子裏。
庭院中,一錦服男子正提著鳥籠轉了兩轉,接過身邊侍衛遞來的狗尾巴草,興致勃勃的抖著鳥兒。
樂的小鳥吱吱直叫喚。
“照你所說,司徒無極是說司徒和舜早有安排,是早有先機,一旦出事,段家人勢必全數遭殃?”
“是,聽那老兒所講,確是如此。段惠之死也定然是司徒大公子安排的了。那等牢獄,要安排一二種死法不是也簡單?”女子的聲音清脆,字字清明。
放下那狗尾巴草,男子點點頭,答道:“恩,你說的也有道理。司徒府明麵是司徒無極在做主,其實都是司徒和舜在操持。”
“那,王爺……可需要奴婢做些什麼……那太子妃近日很是按捺不住,想來焦急壞了。”
跪在地上的小丫頭緩緩抬起頭,眉目冷凝,那模樣赫然是才從宰相府出來的竹黃!
“不必,你繼續呆在太子妃身邊,不管東宮還是宰相府有任何動靜,你都要報來。”
“是,奴婢遵命。”
打發走了竹黃,男子繼續拾起狗尾巴草逗起了鳥兒,身邊的侍衛歎了口氣。
被捕捉到後,男子一笑,問道:“怎麼,你有話說?林睿。”
“屬下隻是不懂主子您關心這事兒做什麼?太子既然要收拾宰相府便由他去好了。左右與咱們沒什麼關係。”
林睿目光森然,看向座位上的男子。
一轉頭,正是南宮璟!
隻聽他笑盈盈的答道:“怎麼沒關係?司徒府多年來製衡太子,早就該死了。本王身為太子手足,理應在這等時候幫襯兩分。不過本王一向做好事不愛現眼。悄悄助力幾分又有何妨?”
“主子您想……”林睿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南宮璟自得一笑,提起鳥籠,手一拂,那鳥兒便架子上不停的轉悠起來。
“去,把那團東西吩咐廚子做成肉丸,明日本王去趟宰相府……”
“是。”林睿領命。
南宮璟對著那籠中的鳥兒,自說自話道:“看來,這司徒和舜一日不除,我皇兄便一日不能安心。此等心腹大患,不可久留。”
鳥籠停止了轉動,翠綠鳥跳著腳丫,學語道:“心腹大患!不可久留!心腹大患!不可久留!”
見這鳥兒機靈,南宮璟滿意一笑。
見主人笑似鼓勵自己,小東西的聲音更加清脆了,叫的更加起勁。
“心腹大患!不可久留!殺掉!殺掉!”
“哈哈哈哈哈”
南宮璟仰頭大笑,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