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雄頭一懵,被這陣勢嚇了一跳。腿一軟,自然而然的便滑來跪倒了。
“慎親王……您這是……”
南宮淩輕笑著,喝了一口茶,旋即就咂了一口,歎道:“嗯……真是好茶……”端著那杯子左右旋轉的轉了好幾圈,才將目光慢慢的移向正抖如篩糠的司徒雄,笑的人畜無害,說道:“司徒大人,本王這是來捉拿你啊!”
“下官何罪之有啊!”司徒雄直起上半身,嚎了一嗓子,心下卻是抖的不得了……
南宮淩似乎料定他會矢口否認,便說道:“本王昨日救下了兩人,他們指認你司徒大人夥同山賊殺了他們全家。此等大案,本王自然要派人送你們回京都去過審的。”
司徒雄拜倒:“冤枉啊!王爺!這是冤枉!下官從不曾做那等事啊!”
“有沒有做那等事,慎刑司會好生調查的。”南宮淩冷聲道。隨即吩咐道:“先帶回軍營去。”
衛風領命道:“是!”
“饒命啊,王爺饒命!”司徒雄整個人瞬間癱軟,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像被電擊了一般。
腥黃的水液從司徒雄的朝服下漫延出來,染濕了他倒地那方的地板。
“司徒大人,你未免也太不雅了……”南宮淩見狀嗤笑出聲兒,又端起茶杯來,吮了一口。
軍營內。
柳木言傷心欲絕的看著案板上的屍體,早知,早知妹妹撐不下去,可是看著死在自己眼前,更是痛苦!
正在此時,身後來了士兵拍了拍他,道:“兄弟,別傷心了。那司徒雄已經被王爺抓回軍營了,現在正在安排人送回京都去!”
“真的?”柳木言大喜過望。
接著,南宮淩的身影便出現在營帳內。
“自然是真的。”
柳木言猛地跪地道謝道:“多謝王爺!多謝王爺!此後我這條命便是王爺的!”
南宮淩輕輕一笑,道:“起來說話。”
待柳木言起身後,南宮淩才說道:“這次你隨押司徒雄的小隊去京都,本王也有事要你做。”
“王爺您吩咐!”柳木言一臉堅定。
南宮淩從袖中掏出一枚物什,遞給了柳木言,隨後在他耳邊低語……
距離同州甚遠的東宮。
此時南宮朱雀把玩著一副墨寶,上麵是一副老者垂釣圖。
“那邊有消息了嗎?”他垂下眼,神色冷淡。
趙晉拱手道:“今早收到的飛鴿傳書,已經回京都了。押著司徒雄的人正是霍起。”
南宮朱雀讚賞的揚了揚眉,道:“這個霍起,倒是個不錯的。”
接著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問道:“最近瞧見阿冀沒有?”
趙晉搖搖頭,道:“沒有,屬下也覺得有些奇怪,以往他總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姑姑的。”
南宮朱雀看著麵前墨寶,卻覺得越看越難看,這垂釣的老者,坐姿都有些怪異!
“下次見到他,給本宮殺了!”
趙晉一愣,啞著一時竟忘了言語。
“怎麼?”南宮朱雀一抬頭。
“主子,他畢竟是姑姑的弟弟……”
“你懂什麼?”南宮朱雀不悅的打斷他,說道:“什麼弟弟,玉兒身邊隻需有本宮一人就夠了。以往是看他對保護玉兒還算上心,本宮才沒有與他計較。可是,近些日子,他越發的不對勁了,能瞞的了玉兒,瞞不了本宮!”
話畢,南宮朱雀臉上浮起一層狠絕,猛然撕碎了手中的墨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