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璟笑道,接著,拿出了信件,親自遞給了南宮添,聲音不大,卻很堅定說道:“可是,這給兒臣的信中卻說了這許多為了司徒家,為了司徒一脈這類的字眼,求母後您和相爺舅舅一定要救救他。又是怎麼回事呢?兒臣雖不懂,卻也著實惱怒的很,這司徒雄,在朝為官,竟然不懂得這天下是誰的!”
南宮添眼神一凜,瞪向司徒燕,道:“皇後還有何話說!”
司徒燕閉眼,深吸一口氣,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個該死的南宮璟!
第一百九十章幫我勸勸他!
見狀,南宮璟低下頭,微微凝住的眼眸裏閃過不易察覺的得意與算計。
皇帝搬玩著指上的扳指,睨了南宮璟一眼,鼻間縱出一聲渾濁聲,臉上是不見深意的笑,不疾不徐的問道:“那依衛王看,司徒雄此事該如何處置?”
感受到兩道各不明意味的眼光襲在自己身上,那雙與宋貴妃有些相似的美眸眼角一挑,勾出股好看的微微幅度,淺笑著拱手說道:“回父皇,兒臣以為,司徒雄乃是皇叔從那同州之境快馬押回的,想必沿途已經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若此事解決的太悄然,隻怕引起坊間猜測,明間動蕩。所以兒臣認為司徒雄必須斬掉!而且司徒家也必然要給個說法出來。”
南宮璟這話說的堂堂正正,沒有一絲一毫的特意為之。
可司徒燕此刻一心覺得南宮璟是鐵了心要落井下石陷害自己司徒家,心一抖,司徒燕便發了怒,陰冷發聲問道:“老四,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講什麼話?”
“母後,兒臣當然知道自己在講什麼。那司徒雄這般坑害您與舅舅,所以才必須殺掉啊!不然還不知以後仗著您和舅舅給他撐腰還要犯出多大的罪孽來!”
南宮璟說的義正言辭,滿臉憤慨,仿佛真挺為司徒燕操心似的!
“砰”!
司徒燕一拍桌麵,怒道:“南宮璟!你口口聲聲本宮為他撐腰,可有什麼證據,此話不要胡說!”
“母後息怒,兒臣失言了……”
南宮璟狀似惶恐的連忙低下頭,乖巧的認了錯。
南宮添卻如他所想的,將視線調向了司徒燕。
“司徒雄是該死,隻是畢竟是皇後你的弟弟,司徒和舜才剛剛下了棺。你們司徒家就這般不讓朕省心?”
南宮添盯著自己發妻,卻是一臉狠戾。
“皇上……”司徒燕一抖,揪緊了繡帕回頭去,怯聲道:“這所謂求救信,臣妾真的不曾收到過啊,對這司徒雄在同州所為,臣妾也真的不知道啊……”
這話不假。
南宮璟微微挺直了身子。心裏估算著,此時,太子那邊應該把事兒都安排妥當了……
宰相府裏,隻怕是收到了與自己相似的求救信了。
於是,南宮璟深出口氣,一臉嚴肅的請禮道:“父皇,兒臣以為,為了證明母後和舅舅與此事確無關係,應該派人去宰相府搜查一番,看看有沒有這所謂的求救信!”
“恩,有道理。”南宮添掃了南宮璟一眼,伸出手去撫了撫自己胡須,瞧了眼司徒燕,轉而對柳公公吩咐道:“皇後的雅雎宮,你也去一趟……”
“是,老奴遵旨!”
“陛下!”司徒燕從紅椅上跪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問道:“陛下就這般疑心臣妾嗎?”
南宮添附在桌案上,冷冰冰的目視前方,又仿佛目空一切,不發一言。
不一會兒。
柳公公與前去宰相府搜查的侍衛都回了禦書房。
果真帶回了兩封信件。
信中內容與南宮璟那封相似無差。
“這是構陷!陛下!臣妾宮中從未收過此物!”司徒燕跪地,兩手摳緊了青木地磚,冰涼刺骨。她心底更是冷的發顫!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就算是太子與南宮璟合起來對付司徒家,也都是皇帝南宮添默許的!
是這個貴為天子的男人要毀了自己,毀了自己娘家!
南宮添目不轉睛的掃視著信件上的內容,半晌,冷哼一聲,將這信件若水飄的摔在了地上。
沉聲吩咐道“老三,監斬司徒雄一事就交給你了。”
“是。兒臣遵命。”南宮璟領命,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笑意,轉而對跪地的司徒燕拱手道:“母後好生休息,兒臣先告退了。”
“等等。”
南宮添似很疲憊一般,將頭靠在了身後的軟靠上,揉著眉心,一邊說道:“老三此事做的不錯,主動將那信件交了出來沒有去與那司徒雄沆瀣一氣。這般,才是朕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