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宮裏,一片混亂,下人們都緊張的很,個個如驚弓之鳥。
連冀回來後,所到之處,路過的下人當即下跪,埋著頭俯著身子,顫栗不已。
“殿下……”
應心撲通一聲跪下,臉色潮紅,被嚇壞了。
“來人。”連冀看著床上麵色蒼白,毫無血色的人,聲音冷的令人驚懼。
白方站了出來,“主子吩咐。”
“把今日寢宮當值的全部拖下去,處死。”
連冀一邊皺著眉,細細的看著元驚鴻的神色,一邊下著命令,輕描淡寫的便決定了幾人的身死。
“殿下饒命!”
“殿下饒命!”
寢宮內的下人跪著哭成一片,誰也不想死,可是,連冀現下心中一團怒火,偏生要死幾個人才能平息一點。
白方也臉色不佳,揮退了嚎哭的下人,餘光瞟到顫顫巍巍的應心,拉了她一把,斥道:“叫太醫了嗎”
“叫了,叫了,也開了藥。”
應心抖著身子,低低的埋著頭,自然也知道白方的舉動是在救自己。
不料,連冀並不吃這一套,他坐在床上,直直的盯著元驚鴻的睡顏,冷冷的吐著字:“不是說了,全部處死嗎”
“殿下!”
應心腿一軟,跪倒在地,“奴婢並不知道那碗湯是何處來的!以為是廚房裏給姑娘燉煮的,才給姑娘喝的啊!”
連冀眉頭越皺越深,心頭更是怒火叢生,那團怒火灼燒著他的胸腔,大有直躍而上的趨勢。
元驚鴻中毒了!竟然在他的寢宮裏被人下毒了!
白方靠近了些,細聽之下,不難聽到連冀的呼吸竟然有了絲慌亂。
盡管如此,他仍然壯著膽子求情道:“主子息怒,屬下認為當務之急是先救醒姑娘,查到是誰在後麵搞鬼。應心一直跟在姑娘身邊伺候,暫且留她一命,也多條線索。”
聞言,跪伏在地的應心顫巍巍的抬起頭來掃了一眼白方,感激神色溢於言表。
“太醫在哪兒”
連冀伸出手指,輕輕觸了下元驚鴻的臉頰,冰冷的嚇人。
“回殿下,奴婢請的是和太醫,正在後廚親自給姑娘煎藥。”
連冀神色一動,瞟了一眼應心,麵無表情卻輕描淡寫的說道:“算你幹了件聰明事兒。”
應心的醒這才稍微回了些到肚子裏。
說著,被念叨的人這時就敲響了門。
應心哆哆嗦嗦的抬頭看了眼連冀,小心翼翼的說道:“奴婢去開門。”
連冀不理會她,隻一門心思的看著床上昏迷的人。
白方聲兒大了些,道:“還不快去!”
來人正是和太醫,約四五十歲的模樣,身形高大,渾身竟充斥著肅殺之氣,不像是醫者,更像個屠夫。
他笑眯眯的,端著藥碗,湊上前來,臉上橫肉隨著笑容的牽扯,顯得更加油膩了些。
“六皇子,奴才把藥煎好了。”
連冀伸出手,和太醫遞了上去。
末了,和太醫還自顧自的說道:“六皇子放心,這位姑娘中的不過就是灸毒,沒什麼大礙,喝了藥,好好養著,不出三天準能好。”
“灸毒”
白方反問道。說著,不忘去看連冀的神色。
連冀此時,一手端著藥,一手擁著元驚鴻讓她好靠在自己懷裏。
應心躬著身子,道:“還是奴婢來吧。”
連冀把碗遞給她,自己卻拿著勺子,舀了勺藥,還細心的在碗邊上刮了刮,輕輕的放到了元驚鴻的嘴邊,可昏迷的人哪有自覺性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