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驚鴻壓低了聲音,對連冀說道。
連冀對峙著這微妙的局麵,淡淡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南宮朱雀真正的目的嗎不想看看他見到自己妹妹屍體後是什麼反應”
“能有什麼反應你們瞧見定安屍體也沒什麼反應不是嗎”
元驚鴻冷笑一聲,語氣不無嘲諷。
“走吧。”
連冀假意聽不見她話中諷刺,默默的牽住她,隨著連熾及南宮朱雀的步伐,離開了庭院。
陰沉夜色,風聲裏都透著詭異的響動,鼻尖似能聞見越加濃鬱的血腥味。
眾人進了一道宮院。
氛圍冷凝至極,南宮朱雀懶懶的抬眼一掃,道:“這是清清居住的宮殿”
連熾臉色陡然轉變,雙目通紅道:“實不相瞞,碩羅公主她……她已經……”
南宮朱雀呼了口氣,灼灼的盯著連熾,道:“她怎麼了”
“就在昨日,她思念家鄉思慮成疾,已然長逝了。”
連熾說的悲痛,“本想及時送往書信與南照,不想正巧接到了太子您的帖子。”
“思慮成疾”南宮朱雀推開門,進了屋。
果然看見南宮清清躺在棺木裏,四周還聚著成堆的寒冰,屍體才不至於**掉。
他冷冷的俯身望去,伸出手去摸了摸南宮清清的脖頸,漸漸皺緊了眉頭。
終於在摸到了一處凸起後,眉頭才舒展開了。
南宮朱雀回頭,卻被莫名出現在身後的連冀嚇了一跳。
連熾等人本在門外等候,這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南宮朱雀不動聲色,倨傲的揚起頭,冷聲道:“本宮將公主嫁到北越來,你們便給我個思慮成疾的說法”
“定安一心要嫁給太子,如今在太子口中,不也成了個行刺君王的亂賊”
連冀聲音平穩,淡淡回說。
他又近了兩步。
兩人側肩而站,連冀眨了眨眼,麵無表情的說道:“南宮朱雀,南宮清清果然是你殺的。”
南宮朱雀不答,屋內詭秘的燭火一閃,瞬間熄滅了一盞,一刹那的亮光晃在南宮朱雀臉上,元驚鴻站在門外,正好看清他臉上那冷的可怖的詭異笑容。
“為了開戰,在途中便安排人殺了南宮清清,估摸著時間再抬著定安屍體來要人,給定安扣上一個刺殺君王罪名,而南宮清清卻死的不明不白,我北越可輸理了。”
連冀冷靜的分析道。
見南宮朱雀唇角開啟,似乎有話要說。
連冀又打斷道:“你不必否認,南宮清清脖頸上有針狀物的凸起,是暗器的傷口。當時場麵混亂,跑了兩個她的隨身侍衛,我們禦林軍拿他不下,是我親自追上去捉的人,可惜,捉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屍體,其中一人的嘴裏藏了數根毒針。”
“本宮想不明白,這北越為何是連熾那蠢貨當家,而不是你連冀”
南宮朱雀回過身,背著雙手,饒有興趣的看著連冀,眼裏是不加掩飾的欣賞。
這是種變相的承認。
連冀目光泠然,卻笑了,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知道玉兒為什麼要離開你嗎”
南宮朱雀胸口猛的抽痛,狠聲回絕道:“玉兒已經死了,不要再跟本宮提她。”
“因為你殘忍,歹毒。”
連冀笑了笑,緩緩後退。
見屋內二人還不出來,連熾擔心有異樣,連忙率人進來,卻見南宮朱雀的劍抵在了連冀脖子上。
“你一個騙的她團團轉的人,有什麼資格來說本宮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