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冀疑惑的看著元驚鴻。
元驚鴻解釋道:“那琉秀縣主一直愛慕你,怎麼會故意送美人給你若是說這女子自己不甘願於人下,又哪來那麼大的膽子敢對太子用藥”
一時,連冀心頭也隱隱有了個人選。
“阿冀,”元驚鴻神情嚴肅,問道:“你上次問過我一個問題,你說,若是有一日發現自己覺得是自己養的鳥卻變成了別人的,會怎麼做是不是”
連冀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想到那人。
“是。”
“那如今,你確定那鳥不是自己家養的鳥了嗎”元驚鴻盯了連冀,似有些逼迫,再次問道:“阿葉說,榮秀縣主曾在小時候就教他習武,你知不知道她會武”
連冀眼猛然一顫,不可抑製的緊縮著,昭示著他的不相信,不確定。
“若真的是她,我會殺了她的。”
連冀緩緩發聲,聲音雖有不忍,卻很是堅決。
當權者,沒有絕對的朋友。即使榮秀算是與連冀關係不錯的沈家人,但是若真的在背後搞鬼,元驚鴻絕對相信,連冀能毫不手軟的殺掉她。
“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她。我需要時間來為我驗證我的想法。畢竟她與阿葉一般,在沈家無依無靠,若是出於保護自己的目的,從一些江湖能人手中學來些拳腳功夫,倒算不得什麼大事。”
元驚鴻緩緩說著。
慢慢的,連冀平靜了許多,麵上帶著淺笑,盈盈看著元驚鴻
這般看事通透,神思清澈的女人,他怎麼看怎麼喜歡。
可是此刻卻是恨透了自己,怎麼這麼不靈醒,竟然在那溪水苑中了見不得人的藥!
元驚鴻正轉身,看了一眼連冀,歎了口氣,說道:“太子也別愣著了,我吩咐下人為太子沐浴,再去傳來和大壯,為太子好好瞧瞧吧。”
“好,聽太子妃的。”
連冀一笑,見元驚鴻終於放軟了態度,他卻忍不住問道:“玉兒。你真的沒有一點點吃醋”
元驚鴻一愣,嘴唇動了動,低頭笑道:“快進屋去吧。”
……
夜晚,連冀與幾人在密室裏,和大壯在門外小院打著草藥,雖然春日晚間彌冷,他卻累的滿頭大汗。
“如何了”
元驚鴻走來走去的,擔心不已。
和大壯一邊打著草藥,一邊勸慰道:“太子妃別擔心,雖然那春毒猛烈,但是太子畢竟內功深厚護體,吃了藥後,等白雷他們運行真氣,把餘毒給他逼出體內,便沒問題了。”
“對了,你給我那一本醫書,全是些毒理,我要跟你習醫術,你怎麼就拿本毒藥讀本來打發我”
說到毒,元驚鴻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和大壯一聽,停下了打藥的手,咧嘴一笑,道:“太子妃有所不知,臣的醫術有些偏常,太子妃想學醫,就得從毒學著走。您在這後宮,最常接觸到的,難道是各色各樣的病人等著您救嗎”
問完,和大壯又自答道:“不是,您最常接觸到的,是各種各樣的殺人手段,和要人命的劇毒。”
元驚鴻聽後,不由的讚到和大壯的思慮周全。
的確,像今日連冀所受,不就是一類淫毒嗎。
“說到毒,我問你,有沒有一種叫蟬鳴子的毒”
和大壯一愣,想了想,肯定的答道:“沒有。臣有毒理書籍一百餘本,可以很肯定的回答您,沒有這種毒。敢問太子妃,這毒是什麼毒”
元驚鴻倒抽了一口涼氣,緩緩答道:“聽人說,是一種蠱毒,灑在屍體上,陰暗無事,見風見陽生長,沾在活人身上,不可治愈。”
和大壯摸了摸粗短的胡須,搖搖頭,說道:“這種蠱毒,臣聞所未聞。若真的有,隻怕是臣才疏學淺了,白瞎了這三十多年的問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