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子。”
侍女櫻桃從地上起身後,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青玉身後,青玉轉頭問道:“我問你,那個女人是誰什麼時候衛王府有這麼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外界卻從未聽言過”
“回主子,她是……”
櫻桃低著頭,雙手交疊著放在腹上,姿態低下而恭敬。正要說時……
門外傳來男人的腳步聲,和微帶不滿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參見太子。”
眾人慌忙行禮。
青玉頓時便有些心慌,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可都是自己的節奏。
若是男人生氣,隻怕又得好幾天不搭理自己。
“妾身給殿下請安……”青玉輕輕咬著嘴唇,低著頭,眼睛也不敢往上瞧。不等南宮朱雀繼續問,她便已主動說道:“都是妾身的不是,是妾身衝動了,可是妾身真真是氣不過……”
身穿絳紅色蟒袍的男人頭稱金冠,英氣逼人,此時正靜默的看著麵前的女人,隻是那眼角泄出的餘光太過冷酷,讓人未免心生懼意。
“本宮已與你說過多次,霍家二小姐秀外慧中,舉止嫻熟。是決計不會因一點小事而情緒生變的。”
南宮朱雀冷冷的看著青玉,薄唇一張,果然不輕不重的數落了青玉兩句。
青玉越發的委屈,當即咬緊嘴唇,哭了出來,紅著眼說道:“可是太子怎麼也不問問情況啊明明是那女人冒犯我在先的啊。”
卻不料,聽了她的話之後,南宮朱雀卻更加不悅,皺起眉,冷聲道:“堂堂太子側妃,與一下人置氣大發脾氣,也不怕丟了自己身份”
“身份身份!我有什麼身份!你給我一個側室身份,還不是就因為這!才讓那衛王府的婢女敢這麼對我!”
青玉氣的仰頭大哭,那模樣,倒有些像個小孩。
見狀,南宮朱雀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些,想到之前在北越時,眼前這人也是那麼大大咧咧,無拘無束的一個人,如今跟著自己回了南照來,多種身份加身,各種規矩束縛著,又那麼盡力的討好著自己,想來也是為難她了……
南宮朱雀還來不及梳理好自己內心,去訝異一下什麼時候起自己也學著去體諒身邊的人時,已經卻開了口。
放低了聲音,說道:“當初本宮也曾問過你,是否介意這個側妃身份,你自己曾言,不曾介意的。”
一語中的,青玉哭聲便立即消停了。
她抽噎了兩聲,拉著袖子抹了抹臉,哽咽道:“是妾身鬧脾氣了,可是,今日那衛王妃的婢女太過分了,阻攔我為衛王妃診脈就不說了,還那麼拽著我的手!”
說著,青玉舉起手,撩起袖子,把手臂遞到了南宮朱雀眼前。
猛然一下,南宮朱雀還被迫退了一步,青玉忙抱怨道:“您瞧瞧,都給我手拽淤了。”
她又放下袖子,走了兩步,嘟著嘴呼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其實這個婢女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走路如疾風,不僅會醫術,還是個上等的美人。奇怪怎麼會給衛王妃做婢女,衛王那麼喜好美色,怎麼沒收入閨房自用呢”
青玉雙手抱臂,腦袋偏了偏,望著院內的景色,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