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並沒有假惺惺的多與南宮朱雀談其他,而是很直接的讓他把人帶出來。
南宮朱雀輕描淡寫的回答道:“她還在休息,皇叔有什麼要事嗎?”
說話間,男人冰涼的眸子掃在青玉麵上,刺骨的寒意讓青玉頭皮一麻,驀的低下頭去,心裏不住念叨著:再也不敢有小心思了還不行嗎!這叫什麼事兒啊!自己就不是個會害人的人!
她坐立難安,站在那處就像被人架在火爐上一般,難捱的很!
“殿下,妾身想先回屋了。”青玉行了個禮,聲音輕柔的告道。
南宮朱雀瞧了她一眼,並沒與她多做交流,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青玉逃也似的離開了主院,卻又想到櫻桃那丫頭應該還在安瀾院,幹脆,過去看看吧!
“我也不知有什麼事,也得驚鴻來了才知道呢。”
南宮淩笑的雲淡風輕。
南宮朱雀眯了眯眼,將南宮淩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
他不一樣了。
南宮朱雀看著眼前的男人,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可是卻偏說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他突然想起,司徒燕去世時,南宮庸曾與他對坐而飲,南宮庸當時問的直接又分明。
“慎親王妃之死,是不是你做的?”
沒來由的,南宮朱雀心裏躥起了一股涼意。
“皇叔”
他啞啞的開了口,“不知皇叔可有續弦的打算?”
那人映在茶麵上的漂亮眸子頓了一瞬,隨即放下茶杯,看向南宮朱雀,笑的有些詭異,語氣卻是淡漠的緊。
“怎麼?太子要為本王牽線?”
南宮朱雀一笑,說道:“皇叔正值盛年,膝下卻無子女,未免是我南照的遺憾。為此考慮,皇叔也應該盡快從悲傷舊事裏走出來。”
南宮淩一愣,隨即笑出了聲兒。
他看向南宮朱雀的眼神裏卻充滿了輕蔑和嘲諷,他手指摩挲在茶杯邊緣,沾濕了指頭,他目光瞥向精致的琉璃茶盤,淡淡說道:“說來你小時候與我還是很親近的,你的騎射劍法都是受我啟蒙,算起來,我對你還是了解的。”
南宮淩說了句看似沒頭沒腦的話。
南宮朱雀心頭一哽,隻好笑著應道:“是啊,承蒙皇叔關照。”
不料,南宮淩話鋒一轉,慢悠悠的看向南宮朱雀,又說道。
“可是現在看來,你卻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南宮朱雀心頭一跳。
“你以為,我為何一直對莫語嫣的死因不問不查呢?”
他握著杯子,斂了斂眼,道:“莫家父女擁兵自重,意圖謀反,還將本王陷於不忠之地,的確該死。可是讓她身死他鄉,一屍兩命卻絕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南宮朱雀眼瞼顫著,臉上肌肉有些僵硬,一時半會兒竟找不到應答的話。
這可是他少有這般的境地。
“嗬。”南宮淩眼波微動,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過往不可追,罷了。我如今一心就想守著南照江山安穩,其他事我沒心思再去計較了。”
這算是,不與他記仇了?
南宮朱雀喉頭一澀,緩緩開口,說道:“皇叔寬厚,皇嬸在天有靈也會安慰的。”
“我今天來不是想與你談這些的,既然驚鴻找我,想必是有事要與我談,我也想見見她,太子不會阻攔吧?”
南宮淩又將話題轉了回來。
“是。”
南宮朱雀起了身,拱了拱手,道:“侄兒親自去喚她。”
元驚鴻疑惑的看著屏風後的人影,依稀能辨別出來那是趙晉的身影。
她皺了皺眉,拉著一旁的衣物開始快速的穿戴起來。
可是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透過屏風盯著自己,這感覺實在很不好,危險又詭異。
元驚鴻往床裏角落縮了縮,手上動作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