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
元驚鴻一愣。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語氣也平淡的很。比不久前在屋內與她叫囂著讓她做夢的態度截然相反。
“我可以和北越合作,甚至可以率兵力支援北越直接攻打西侖”
他鬆開元驚鴻,似乎找回了一些精氣神,悠然的靠在椅上,上下打量著元驚鴻,戲謔笑道:“但我有條件。”
元驚鴻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
冷笑一聲,說道:“我知道,要把太子殿下您伺候好?”
“不。”南宮朱雀斷然拒絕,臉色嚴肅了些,正色道;“我要你離開連冀,離開北越,回到我身邊來。”
我不願意。
元驚鴻幾乎脫口而出。
她從來不否認自己愛南宮朱雀,即使知道這個男人霸道又惡劣,可她就是愛他,忍不住要念著他,想著他。
隻是,她也不願意和他繼續在一起。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心理狀態,元驚鴻眼神微斂,內有清波流轉,笑說:“為什麼呢?為什麼又要我回來呢?我在你身邊,你總是麻煩不斷。”
南宮朱雀以淩厲的眼神睥睨著她,態度傲然如添上雄鷹睥視著地上微弱塵土,一字一句道:“因為你是我的戰利品,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荒謬。”
元驚鴻嗤笑道。
“說吧,第一步,要我做什麼?”
南宮朱雀十分豪爽。
元驚鴻見他好不容易鬆了口,心說暫且不去與他討論他的條件的可能性有多少,也快答道:“要你把你現在了解的西侖的情況,包括阿蘭獻憂的底細全部告訴我,我要傳書回北越。”
她也坦誠,毫不隱瞞。
“可以。”南宮朱雀背著手,點點頭。
“然後”
她轉了轉身子,有些狡猾的看了一眼南宮朱雀,說道:“我希望殿下能讓天下人皆知,您正打算與北越合盟。”
南宮朱雀聞言,有些疑惑,不禁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弄的天下皆知,不是讓西侖也有了防範之心嗎?”
“是啊。”她點頭,答道:“人在有了防範之心後必然會有所防範的動作,而阿蘭獻憂那人一向不是個愛固守陣地的住,知曉你和北越合作之後,一定急的跳腳,主動找到南照來也說不定。她能夠戴著別人的人皮麵具在北越四年之久,已能足夠說明她的手段。我既然一時半會兒找不了她,便隻好讓她自己送上門來。”
在這一係列的事兒裏,元驚鴻已經篤定,阿蘭獻憂在西侖,一定居於一個不可或缺的位置。
她沒辦法找她,便隻能讓她自己送上門來。
“這好辦。”
南宮朱雀也點頭,欣然應允她,顯其他實在有些好說話的過分了。
“那你呢?”
他突然問道。
“我?”元驚鴻皺了皺眉。
“你準備什麼時候自請一封休書送還給連冀呢?”南宮朱雀問。
元驚鴻心底一沉,眸子轉著,卻是流出一股有些危險的想法。
“殿下。”她突然喊道。“如果我有更好的戰利品與你交換呢?”
“更好的?”南宮朱雀揚眉,好奇心被她釣了起來。
“咱們打下西侖之後,別說十座城池,西侖的大半國土都可呈於南照,我已北越太子妃的身份向你保證,北越隻要以西城關,絕不相反。如何?”
元驚鴻一邊說著,心裏卻也跳動異常。她緊緊的盯著南宮朱雀的眼睛,意圖捕捉到男人深沉如海的眸子裏的一丁點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