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紗布裹在男人的手上,敷著的藥還未被完全裹住,便被男人不耐煩的抖落了不少。
林睿眼裏有不解,有心疼,歎了口氣,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說道:“王爺您這是何必,眼看就能”
“別說了。”
南宮璟一隻手撐著頭,慵懶的靠著椅邊,斜睨了林睿一眼,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巴掌上的傷口明眼就能看見是明火灼傷,林睿一圈一圈的包裹著紗布,將南宮璟的手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還不放心的打了個很緊的結。
“王爺總是這般為了那女人誤了大事!”林睿眼神一黯,抱怨了一句
“你懂什麼!”
南宮璟眼神一凜,陰涔涔的看了一眼林睿,緩緩說道:“本王上去之後近了那銅爐才發現,朱砂香灰明顯有覆蓋的痕跡。”
“怎麼會呢!”
林睿一急,從地上起身,說道:“屬下當時還特意找了許多舊香灰及朱砂”
話說到一半,他自己便先禁了聲。
被南宮璟那道冰涼刮骨的目光刺的生疼,林睿眼皮一跳,便跪倒在地,沉聲道:“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
幽然許久,南宮璟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那點小動作隻怕早就被人發現了。”
“那為何”林睿皺眉,疑惑道:“沒有半點風聲,他故作不知。”
“新君登基,問天儀式何等重要,此時任何風吹草動都是不能被人得知的。”
南宮璟剛說完話。
樂安便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一臉焦急,急切問道:“王爺怎麼了聽下人說您受傷了。”
話音剛落,她便看見南宮璟手上的紗布,心疼不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卻不料,樂安的手剛一碰觸到南宮璟的便被不輕不重的抽開了,南宮璟淡淡答道:“無妨,一點小傷,王妃不必掛心。”
樂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麵上卻強撐著苦笑,道:“對了,王爺今日可有曾見到驚鴻”
“不曾。”
南宮璟眉也不皺一下,便脫口答道。
“怎麼想到問她”
南宮璟抬眸,輕飄飄的掃了樂安一眼,後者卻似乎很緊張,答道:“隻是許久沒有她的消息,有些掛念。”
“若你想見她,明日去宮中請安時去見就行了。”
“皇上肯讓她現身在人前”樂安呼了口氣,有些不解,“且不說她身份尷尬,就算皇上本身,隻怕是不願意讓驚鴻在人前拋頭露麵的吧。”
她這番說辭此刻卻沒有得到南宮璟的認同。
他冷聲反駁道:“那是以前,以前南宮朱雀還是太子,自然會忌諱玉兒身份被人得知弄髒了他的羽毛,可他現在已經是皇帝了,這南照還有誰能說他的不是況且,現在玉兒在他身邊扮演著侍女的角色,誰有膽子去質疑皇帝的用人。即使是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除非是不想活命了,不然誰會大聲嚷嚷出來。”
一口氣說完這許多話,南宮璟不留痕跡的歎了口氣,而後才慢慢的看了樂安一眼,當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時,他的目光才顯露出了一絲溫柔,樂安一愣,卻見南宮璟伸出手輕輕的愛撫著她的肚子,柔聲道:“明日進宮受封請安也小心些,快臨盆了,身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