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沒想到她進入皇宮,第一次踏進南宮朱雀的寢宮,不是侍寢,也不是請安問好,卻是元驚鴻要見她!
三人坐在桌上,元驚鴻披了件枚紅色披風,坐在自己正對麵。
“娘娘,我就開門見山了,實在是我有事想求娘娘相助。”
元驚鴻淺笑,聲音溫柔。
青玉狠狠的掐著自己的大腿,疼的錐心,卻見南宮朱雀一眼一心的全落在了那女人身上,竟是連半點餘光都不曾施舍。
她扯了扯嘴角,聲音僵直,道:“不知什麼事能幫到姑姑?”
青玉故意加重了姑姑二字,元驚鴻卻隻是輕笑,並無心與她追較此事,而緩緩說道:“想向娘娘求個藥方。”
“藥方?”
青玉一驚,連南宮朱雀都有微微怔然。
元驚鴻繼續說道:“烏吻石的毒性,照我這三腳貓功夫完全束手無策,不過,若是娘娘,相信會有法子的。”
聽見行醫問藥之事,青玉稍稍心頭平複了些,問道:“烏吻石本就是毒藥,活絡通性最好,可若是食用已久,隻怕是神醫在世也難救,況且還有食藥相克相生的道理,你隻說要烏吻石的解藥方子,我無法對症下藥,又怎能與你保證藥到病除?”
元驚鴻一愣,卻不能說這方子是替樂安求的。
一時竟有些躊躇,南宮朱雀看著元驚鴻,卻沒有說話。
“娘娘不必為難,隻照常給方子便好。”元驚鴻斂了斂眼,盯緊了青玉,眸中竟有祈求的神色。
青玉抿了抿唇,道:“好吧,我寫個方子給你,你照著取藥,我隻能保證服藥的人按需服取,能緩解烏吻石的毒性,卻不能保證能救其性命。”
“多謝娘娘。”
元驚鴻起身,道謝行了個禮。轉身就去取紙墨。
青玉點點頭,此時就隻剩了她和南宮朱雀兩個人。
青玉目光一柔,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南宮朱雀的神色,開口問道:“皇上不會怪罪妾身擾了您與姑姑的溫存吧?”
聞言,男人陰冷的看了她一眼,卻簡單答道:“無礙。”
而在大理寺內,一處寂寥院子裏,南宮庸身著墨綠色蟒袍,背著手瞧著坑裏的一堆已被澆了水的火藥石,眉頭深皺,久久舒展不開。
“容親王,全部都在這兒了。”
說話的人是霍起。
南宮庸點點頭,瞧了一眼霍起,道:“此事多虧你發現的及時。”
“屬下無用,是誰放置的卻全然無知。”霍起臉上閃過自責的神色。
“先不必了,此事不要伸張,本王明日進宮見了皇上再說吧。”南宮庸一笑,反倒安慰起了霍起。
“是。”霍起拱手,退去了一旁。
看著麵前一堆殘碎,南宮庸深深的吸了口涼氣,心中的人選已經呼之欲出,可是他卻也知道此時尚不能有半點動作。
尤其當那時他見到元驚鴻也在祭台之上時,那等焦急忙慌
怎麼都跑不了
南宮庸走出偏僻院子,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正廳堂,剛坐在太師椅上,頓覺疲憊不堪。
他就那般靠在椅邊,手撐著頭,閉著眼休憩。
不多時,肩上柔夷有力,輕輕撫慰著他一身的疲勞。
南宮庸睜開眼,臉上笑容先漾開來,反手一握,拍了拍肩上的手。
隻聽女子淺聲柔情道:“這麼晚了,王爺忙的都不知回家了。”
“王妃多有牽掛,是本王的不是。”
南宮庸握著女子的手,頗有幾分討好之嫌。
“王爺”
若水卻順勢撲在了男人肩上,親昵的抱著他,像隻小貓一般撒著嬌。
“既然王爺要給妾身賠不是,那不如落實到行動上可好?”
她盯著男人精致的側顏,眨了眨眼,狡黠異常。
南宮庸一愣,便笑道:“好啊,回王府吧,回去本王一定好好落實到行動上。”
若水一愣,隨即一張臉通紅,嬌嗔道:“王爺現如今竟也學會了嘴上嫌了。”
“哈哈哈”南宮庸隻覺得逗弄他的小王妃實乃人生一大趣事。
他握著若水的手,笑道:“說吧,又想做什麼了?”
“我想見姑姑。”若水眯了眯眼,笑的像隻狐狸,她貼著南宮庸的麵頰,撒嬌道:“上次一別,妾身好久沒見到姑姑了,想她的緊,王爺就帶妾身去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