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驚鴻握緊了劍,劍柄本就是暖玉所製,質地奇特,如今雖是炎炎夏日,握在手中,使了內力卻並不會覺得煩熱,而又是有一股勁涼之感。
“你說的是我的壞話嗎?”元驚鴻嗤笑一聲,輕仰頭顱,眼裏透著不屑和嘲諷,她嘴角微勾,如一朵輕緩盛開的曼陀羅,美麗卻劇毒。
這倒是把吉兒問愣了,她不是說的元驚鴻的壞話,還能是誰
“我我就是隻說了你勾引攝政王,勾引皇上,沒有說其他的我沒有說你和什麼北越啊,西侖啊,有關係那些我都沒說”
吉兒惶恐的擺著手,拚命的解釋著。
元驚鴻眸子一顫,突然提劍重重一劈,吉兒淒厲尖叫。
剛進別院的兩人聽聞動靜,各自皆有不同的表情。
青玉恐懼擔憂,南宮朱雀卻是眼皮輕挑,淡淡的注視著不遠處的光景。
就在那正屋裏,吉兒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衣衫被元驚鴻劃破了一大半,內裏的肚兜盡數露出。
“你那說的不是我的壞話,乃是對皇上大不敬的話!你到處講說我誣陷你,你才被皇上關了禁足!你那不是在說皇上是個是非不明的昏君嗎!皇上才登基,你就敢這般造次!”
元驚鴻聲音不大,卻壓低了氣,她說話間一邊緩緩蹲低了身子,輕輕抬手,慢慢伸出。
突然!一把掐住了吉兒的脖頸,拇指用力的在那處細小傷口按壓著。
“皇上”
青玉焦急不已,也股不得尊卑利益,上前便拉了南宮朱雀袖擺,道:“皇上,元驚鴻這樣在我雲月宮殺人,難道皇上不管管嗎!”
南宮朱雀低頭掃了一眼被拉製的袖擺,袖口上繡製的九條金龍被青玉一手攥住,天子自然不喜。
被這如嫌草芥的眼神掃過,那眸子中不若鴻羽的輕視讓青玉再也無法假意不知,這男人對元驚鴻那種荒唐到骨子裏的疼愛法。
即使她青天白日堂而皇之的在自己宮中殺人,九五之尊也未阻攔一分!
“殺人?”南宮朱雀仿若置喙半晌,薄唇輕吐兩字。
他忽而輕輕低下頭,道:“她這是在替貴妃清掃門前雪,貴妃應當向玉兒道謝。”
“道謝?”
青玉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愣愣的笑出了聲,眼內有淚光回轉,聲音如被人扼住喉,嘶啞極低,“皇上明明看見是她提劍上門要在我雲月宮迫害別人,此刻卻說是在為我清掃,皇上對她這般疼愛,還要我這貴妃做什麼!不如把我趕出宮去,這貴妃位留給屋內那位吧!”
“貴妃!”
南宮朱雀眉頭一皺,狠厲的目光斥向青玉。
青玉越說越激動,她甩著手上絹子,指著屋內,聲音尖利,身子因為氣憤而不住顫抖。
“難道臣妾哪裏說錯了嗎?還是皇上覺得臣妾的提議還不夠好,配不上皇上的心上人!配不上那位北越的太子妃!”
青玉一口氣咒罵到了底。
話音剛落,南宮朱雀也怒不可遏的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她。
“唔”
青玉臉色瞬間漲的紫紅,恐懼到無以複加。
“咳咳咳”她拚命的想要揮開南宮朱雀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用足了力男人卻紋絲不動,甚至連表情也不見有一絲鬆動。
青玉開始感到後悔,為何總是不聽南宮朱雀的話,為何總要與那元驚鴻爭個高低,分明最開始,這冷血無情的帝王就同自己講過。
‘你若願意,本宮便娶你,榮華富貴金銀財寶,本宮任你欲求。’
其他的都可以給她,可是,他的心,他不會給。
青玉心頭苦澀,可此時的求生欲高於**之上,她憋足了力,鉚勁想說些求饒示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