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顯不夠施展的狹窄車廂,到衛生間,陸宴北粗暴將她腦袋按到冰冷水龍頭下衝洗,洛晴川被嗆到,劇烈咳嗽之下又有更多冷水嗆進氣管裏。
她下意識掙紮。
但哪怕是指甲將他手臂抓破,他也沒有半點反應。
這滋味難受,且絕望。
瀕死之間,洛晴晚雙手緩緩垂落,放棄掙紮。
其實就這麼死了也好……
“洛晴晚,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讓你去死?做夢!”
嘩啦——
陸宴北拽著她頭發將她從蓄滿水的洗手池中拽起身,“你害宴西車禍成了植物人,害湘湘滾下樓梯生下不健康的孩子,你以為我會這樣輕而易舉的就放過你?”
“咳咳咳!”
洛晴晚幾乎咳掉半條命,腿軟的站不住,也倒不下去,因為頭發被他拽著,頭皮都要剝落了似的。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沒有?”
“沒有?”
陸宴北冷笑一聲,抬手捏住她下巴,“洛晴晚,如果不是你給宴西發短信說分手,他會在生病發高燒的情況下開車去找你?”
四目而對,他眼中全是陰寒料峭的冰渣子。
洛晴晚肩膀狠狠一顫,下意識搖頭,“我不知道他病了……”
“不知道?那湘湘呢?當時隻有你和她兩個人在,如果你沒有推她,那難不成還是她自己滾下去的?”
“就是她……”
“賤人!你閉嘴!”
陸宴北低吼一聲,眼底嫌棄一片殘暴血雨清風,但他唇角上揚,喉嚨裏忽而溢出兩聲詭異至極的低沉笑聲,“湘湘說你喜歡我,做夢都在叫著我的名字,洛晴晚,你想取代她?”
洛晴晚微微一怔,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喜歡他,深愛他,她以為這隻是她一個人的秘密,卻原來他全部都知道。
那他呢?
他對她……
洛晴晚眼底有點零星的期待絕強的衝破原本的絕望,“陸宴北,你……”
“洛晴晚,你真是讓我惡心透了!”他抵著她後背撞上冰冷牆壁,在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時,掐住她的腰,再次狠狠闖入她身體,“但我猜你應該愛死了我這樣……艸你!”
“……”
他不斷衝撞,疼痛層層疊疊不斷累積,疼到極致隻剩麻木,看著他眼底不加掩飾的嫌惡,洛晴晚歪過頭,眼淚一下就失了控。
她咬緊唇瓣不敢哭出聲來,但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哭什麼?”
陸宴北不放過任何一個羞辱她的機會,“是我艸的你不夠爽,還是你愧對宴西所以不敢爽?”
隨他怎麼想……
隨他吧。
絕望中,洛晴晚伸手抓了抓,卻沒抓著想要的救命稻草。
時間一點點往後,她不知道這樣的水生火熱的煎熬何時才是盡頭,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有沒有自由的機會,身後牆壁冰冷,身前男人身軀滾燙,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但她不想自己在他心中永遠都是這副惡心不堪的模樣。
兩年前,他失明時是她在照顧她。
他承諾要娶的那個人也是她。
是羅湘湘抓走她弟弟,威脅她並且頂替了她,後來也是羅湘湘自己滾下樓梯,宴西那個事情更是羅湘湘從中做了手腳……
他愛錯了人,也恨錯了人。
頻率不斷加快的衝撞中,洛晴晚一把拽住他手臂,“晏北你停下來,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