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痛不欲生的夢境中,洛晴晚是被人一耳光給扇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眼,就看見了羅湘湘那張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卻寫滿猙獰扭曲的臉,“洛晴晚,你怎麼還沒死?”
是啊。
她怎麼還沒死?
她也很想問同樣的問題。
洛晴晚吞下一嘴血腥,半天才回過神來,“你希望我死麼?”
“當然不!”
羅湘湘一把扯住她衣領,“這樣就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咳咳咳!’
大病一場,肺部感染,洛晴晚一張嘴就感覺有風在呼呼的往喉嚨裏灌,沙啞的咳嗽聲接連不斷,難以自製。
她這一咳,氣息全都往羅湘湘方向湧過去。
羅湘湘害怕過了她的病氣,一臉嫌棄撒開拽在她衣領上的手,然後抽了張消毒紙巾站在一旁擦手,“晦氣!”
‘咳咳咳!’
肺裏像有一百隻手在撓似的,得了自由洛晴晚歪著身子趴在床沿又是一陣劇烈的咳。
“弱成這樣,洛晴晚你拿什麼和我鬥?”
“我……咳咳咳,我從沒想過和你鬥……”洛晴晚喘著氣隨時都有可能再昏過去似的,“湘湘,我們是姐妹啊!”
“姐妹?呸!憑你也配?”
“不管我配不配,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哼,也對。”羅湘湘冷笑一聲,突然抬手揪住她後腦勺的長發,“你是應該慶幸你和我是姐妹,正是因為咱們擁有一樣的臉,你才有了被宴北上的資格,洛晴晚,這種被自己親妹夫艸的滋味如何?宴北他在床上一向很猛,瞧你這一身痕跡,爽翻了吧?”
這把長發,同樣的位置,昨晚陸宴北也拽過。
此刻,羅湘湘手中力道不下昨晚,頭皮刺刺疼翻,洛晴晚滿腦袋卻隻剩下那一句話。
宴北他在床上一向很猛……
他和羅湘湘……
那些醃臢的畫麵不受控的湧上來,錐心刺骨的痛蔓延著,洛晴晚才覺得自己這些想法有些多餘了。
他娶了羅湘湘,兩人育有一子,又怎麼可能沒上過床?
“你怎麼不說話了呀?”
羅湘湘手中力道加重,隻恨不得將她整個頭皮給扯下來,“洛晴晚,你該不會正在回憶宴北他上你的細節吧?”
“我沒有……”
“說實話,洛晴晚你真應該好好感謝我,要不是我的身體暫時不適合懷孕,要不是我給宴北出了這個主意,讓他和你再生一個孩子用臍帶血來救我們的孩子,時隔兩年,你怎麼可能再次爬上宴北的床?”
“你卑鄙!”
“對,我是卑鄙,如果不卑鄙,宴北如今娶的怎麼會是我?”
“你就不怕我把這些都告訴他嗎?”
洛晴晚整個身子都在抖,一是疼的,二是氣的,“你為了取代我成為陸家的少夫人,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綁架我迫害我,都是因為你,宴北甚至至今不知,我也曾經為他生過一個兒子!”
“你是說那個生下來就咽了氣的短命鬼?”
聞言,洛晴晚痛苦的低吼,“羅湘湘,如果不是你買通為我生產的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