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言猛地將頭轉過來,看著她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探究,還有一絲興味。
“杜總,您想太多了。”
蘇瑾年笑眯眯地說道,可是笑意不及眼底,就連語氣也冰冷的可怕。
回到杜氏,蘇瑾年便開始忙碌起來。這一次如果想要從霍東霆的手裏把徐氏搶過來,僅僅靠朱文傑一個人是不夠的。霍東霆有多可怕,她想她應該比杜柏言要清楚的多。這個男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能夠做出很多事情。
她記得霍東霆曾經最成功的一次合作,是在對方已經和霍氏的對手簽訂了初步意向書的情況下,愣是讓對方改變了注意,簽下了霍氏。
等到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開車回到了公寓的小區內,剛下車,便被人用力地拉著,狠狠地塞進了車裏。
“蘇瑾年,你這是在玩火。”
霍東霆的語氣難得有些一絲急躁,當他今天參加喪禮看見她坐在杜柏言身邊的那一刻,他便清楚地知道這個女人真的如同傳聞中一樣,在杜氏工作。杜氏是什麼起家的,難道她不清楚嗎?
她明明有很多選擇,為什麼偏偏要選擇杜氏?
“霍總,我是個成年人,我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輪不到你來幹涉。”
蘇瑾年有些惱怒,這個小區的物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糟糕了?居然隨便讓人進出。看來,她應該找杜柏言幫她再換個公寓了。
“身為你的前夫,我想我有必要……”
“既然你都說是前夫了,那我做什麼,與你何幹?”
蘇瑾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中顯而易見的譏諷,讓霍東霆的心狠狠一怔。同時,他有些惱怒,和她說的一樣,就算是她被杜柏言吃的骨頭都不剩,又與自己何幹?
他們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從五年前她入獄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是了。
“霍總有時間關心我的話,不如多花點時間關心一下你的未婚妻?畢竟我是坐過一次牢的人了,可不想再進去第二次。”
她譏諷地說道,當初明明是霍東霆要和自己結婚,可是婚後還是和安心言保持來往,被她發現後,安心言甚至設計了她,讓她以故意傷害罪入獄五年。
五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他們兩個人的一切新聞。每當看到兩個人攜手出現在公眾麵前的時候,她眼裏迸出的恨意,讓人見了有些膽寒。
“有些事情……”
霍東霆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安心言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著。蘇瑾年看著這個名字,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
“霍總難道不打算接聽您未婚妻的電話嗎?”
語氣中濃濃的譏諷意味,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最後,他還是不得不放開桎梏著蘇瑾年的雙手,按下了接聽鍵。她看到他的這番動作,了然地笑了笑,一把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回到公寓的時候,她立刻衝進了衛生間裏。剛打開花灑,冷水淋在她的身上,那種冷的徹骨的感覺卻絲毫比不上她的心冷。等到她的心跳終於一點一點恢複平緩,這才披著浴巾從裏麵走了出來。
換上幹淨的睡衣躺在床上,她和平常一樣從床頭櫃裏拿出一粒白色的藥丸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