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裏,雲飛揚被蘇源推醒。
“軍長,怎麼在這裏睡著了?夫人呢?”蘇源看著睡眼惺忪的雲飛揚十分奇怪,軍長不會在這個地方毫無防備的睡著的。
雲飛揚感覺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周圍早已經沒有人了,天也已經黑了下來。
夏楚楚就這麼不見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雲飛揚開口,語氣中的冷漠讓蘇源都為之一驚,這樣的軍長太可怕了。
“有一會兒了,我沒敢叫醒您。”蘇源老實的回答。
“我問幾點!”
打了一個哆嗦的蘇源立了一個軍姿,“報告軍長,大約六點左右。”
六點,現在時間是起點十分。蘇源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那就說明他睡了不止一個小時,他和夏楚楚到醫院的時間是三點十分。
好,好樣的。夏楚楚,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軍長夫人呢?”不知死活的蘇源再次開口。
“死了!”雲飛揚怒吼,夏楚楚就這麼不相信他,寧願自己去以身犯險找龍墨!
蘇源閉了嘴,小心的跟在雲飛揚身後。雲飛揚一路開著來到了雲家,進門就開始呼喊著雲海峰的名字。
客廳裏喝茶的雲海峰冷眼看著雲飛揚,“沒出息!”
雲飛揚瞪回去,一點都不畏懼麵前這個威震b市的雲海峰。
“夏丫頭都去找了別的男人,你還有臉回家來!”雲海峰砸了一口茶,毫不留情的奚落雲飛揚,頗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勢。
好不訝異雲海峰什麼都知道,雲飛揚冷酷的開口,“就算去找別的男人也是為了我。”
雲海峰能一手遮了這b市的天,沒有一些自己的勢力是說不過去的,不說對這b市的事情了如指掌,也是對雲家所有人了如指掌的。
“一個大男人要自己的女人救自己,還是沒出息。”雲海峰鐵了心的認定雲飛揚就是沒有出息。
雲飛揚這回學乖了,閉了口,語氣中有點服軟,“你知道夏楚楚的下落吧。”
雲海峰既然能夠漫不經心的品茶,肯定是知道小女人去了哪裏找那個什麼龍墨,鳳墨的。
雲海峰搖了搖腦袋,頻率太快臉上鬆弛的肉跟著一晃一晃的。
“我可不知道,想娶夏丫頭的又不是我。”
雲飛揚咬了牙,雲海峰這個老狐狸總是在關鍵時刻給自己賣關子。
“什麼條件。”雲飛揚從牙縫裏擠出來四個字,雲海峰這個老狐狸不得到什麼好處是不會罷休的。
“要錢還是要地?”雲飛揚接著問道。
雲海峰放下了一直在手裏把玩的紫砂茶壺,“錢你有我多?還是說你名下的地皮有我多?”
雲海峰思考了一下,好像雲飛揚現在住的院子還是他名下的地皮。
“你要什麼!說!”雲飛揚的耐心已經快完了,老狐狸到底要什麼。
雲海峰抹了抹下巴下麵長出來的幾根花白的胡須,“把龍墨手裏的飛鳥組織給我弄回來。”
“好。”雲飛揚答應的利索,老狐狸隻說弄回來,又沒有說怎麼弄回來,直接讓它解散了也是弄回來。
雲海峰可不是那麼好騙的,“我說的弄回來是指你完完整整的給我弄回來。”雲海峰對這個飛鳥組織是在好奇的很。
傳說中飛鳥組織人手遍布全世界,這個龍墨十五歲從上一任領導人手中接過了飛鳥組織,短短的十年之前飛鳥組織的規模擴大了不止一倍兩倍,不管黑道白道都有它的勢力,這裏麵的學問可大了,要想在黑白兩道都站得住腳,這個龍墨實在是不簡單。
“好。”雲飛揚還是一個字,管它什麼飛鳥,死鳥。他現在隻想知道夏楚楚的下落,找到她之後一定狠狠的教訓。
雲海峰也沒有深究雲飛揚這個“好”字背後的態度,伸出手掌拍了兩下,門外等吩咐的女仆走了進來,一本正經的看著雲海峰。
“老爺。”
“告訴他夏丫頭的下落。”雲海峰縷著胡須接著品茶。
“夏小姐中午時分在您的湯裏放了半片安眠藥,下午三點半您開始睡著,夏小姐走進了七一路的萬豪五星酒店,之後被一輛黑色沒有牌照的車子接到了新城區的豪庭酒店,房間號查不到。”
雲飛揚的臉色跟著那女仆的話變得鐵青,雲海峰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這個平時隻會站在門口開門迎客人的女仆竟然也是老狐狸培養的人手。
看來,他之前還真的是小看了他這個爺爺。
“走吧,等什麼呢!時間久了,夏丫頭都該生出來龍墨那小子的孩子了。”雲海峰看著一動不動的雲飛揚一副不成器的模樣說道。
雲飛揚也不囉嗦,掉頭就走,突然想到什麼回過頭來,“老狐狸,你有治療我這胳膊上皮膚病的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