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不出他們離開的途徑,就不能確定他們大致的逃竄方向。
我順著張清的話分析道:“想要悄悄的離開酒店,還不被別人發覺,隻有以旅客的樣子離開,並且他們要分批離開,否則目標太大,就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迎賓員保安等等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員,他們隻看到幾個拉小號行李箱的人出去過,別說小澤了,恐怕連小孩子都塞不進去。”
她的眉頭都快皺成疙瘩了。
聽她說完,我也有些發愁了,這件事情查到這裏,似乎進入了一個死胡同。
特麼的,自己總說走的智謀之道,如今一個綁架案就難住了,這叫個什麼事兒,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他們還能憑空消失!
我越想越窩火,轉頭看了眼,看到陳大龍手裏有一個筆記本,快步走過去,一把奪了過來,又將他上衣兜裏的筆拿了出來。
他一頭霧水的問:“你幹嘛”
“破案。”
我丟給他倆字,轉身走到張清身邊,拉起她的手就朝酒店裏走。
剛走兩步,我停了下來,轉身大聲說:“你們去酒店附近,把所有能監控到酒店出口的錄像都拷貝回來,包括酒店到馬路這一段,不,擴大範圍,隻要附近監控能拍攝到酒店,就算隻拍到了邊緣地帶,也都一個不落的拷貝回來。”
他們頓時愣了。
“按他說的做。”張清發話了。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警員很氣憤的說:“張隊,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怎麼事事都聽他的。”
我眉頭緊鎖的看向這個人,他是刑警隊的副隊長,王金元。
以前,我聽張局說過,李風下台後,王金元想要做隊長,自從張清上任後,這個家夥變得很低調,那次蓮花山案,他基本上很少發言。
今天,這個家夥竟然一反常態。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難道他又有了什麼想法
“王隊,目前我們也沒有什麼線索,都愣在這裏也破不了案,死馬當活馬醫,就按照他的話去做,不要忘了上次的蓮花山案,就多虧了林陽,我們才能如期破案。”
張清沒有一點不悅,語氣十分平靜。
王金元沒有再說什麼,帶著人轉身離去。
此刻,我感受到他對小清子十分不滿,這不是件好事,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這家夥再給她使絆子,我得想辦法幫她擺平。
我深吸口氣,暗暗記住這件事,然後拉著張清走進酒店,並肩坐到一張餐桌旁,將本子放到桌上,攤開空白的一頁,拿著筆就畫了起來。
“你幹什麼”
我一邊畫著圖案,一邊頭也不抬的說著:“雖然我查案子不如你們專業,但我有個習慣,一旦遇到很複雜的事情,就喜歡寫在紙上分析,然後就發現事情不再那麼複雜,分析起來也感覺輕鬆很多。”
張清沒有吭聲。
我下意識的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就盯著我看,眸子裏泛著濃濃的愛意。
“怎麼了”
“你認真忙事的神情很迷人。”
此刻,我沒有心情和她打情罵俏,伸手摸了下她臉蛋兒:“寶貝兒,等咱們破了案子,你再發花癡,先幹正事,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咱們夫妻同心,一定可以找出破綻的。”
“誰和你夫妻同心呀。”
她嘀咕一句,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嬌嗔。
這時,我已經畫好了一個簡易的酒店地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