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我們都安靜了下來,等著他繼續說。
“明天會有一個考察團來到港城,全市會進入戒嚴狀態,告訴你們下麵的兄弟都規矩點,上麵已經傳下話了,誰要是敢惹出一點亂子,死。”
楊文軒說到這裏,別有深意的看向郭金海:“郭老板,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這段時間裏就算你有天大的氣也得忍著,多想想你唯一的骨肉。”
老鱉雄的臉色立馬變得很難看,沉聲道:“我不會惹事。”
“朱老板,林陽揭你老底,你心裏肯定不痛快,我也不管你們之間到底誰是誰非。現在,我把同樣的話告訴你,千萬不要拿朱家的命運開玩笑,你應該清楚考察團對我爸的重要性,要是事情壞在你身上,他一定會調動所有警力滅了你。”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就算是強如毒蛇也得妥協。
“我不會沒事找刺激,丟地盤的又不是我。”
朱老大撇撇嘴,話裏帶刺。
隨後,楊文軒看向我,我不等他說話,立即搶先表態:“我還沒有活夠呢,保證不會惹事。”
“你倒是很識趣。”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隨即看向孟老頭,後者語氣淡漠的說:“老子更沒活夠。”
“很好,既然大家都已經表態了,那我就把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是敢當麵一套,背地裏一套,別怪我心狠手辣。”他說完後就起身朝外走,邊走邊說:“各位吃好喝好,我就不奉陪了,告辭。”
郭金海立馬起身跟了過去。
牆倒眾人推,樹倒猴孫散。
如今的他要人沒人,要錢沒錢,並且還是通緝犯,不僅官場要抓他,而且道上的人也想弄死他,那個人自然就是我,噢!又多了個朱老大。
以前毒蛇和他的關係也不好,搞不好孟老也想幹掉他,簡直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蠢材,好自為之,說不定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朱老大扭頭對著他背影諷刺了句,他身形頓了頓,什麼都沒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本來我還想派人悄悄跟住郭金海,趁機弄死他,如今看來暫時留著他的命,比殺了他要好一點,我敢打包票,他肯定對朱老大恨之入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哎咱和老郭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嘎嘎。
俺這個“朋友”有點陰險,被逼到這份上,發起瘋來肯定很可怕,有這麼一個人物時刻在暗處盯著朱家,這對於咱來說著實應該算一件好事。
嗯,不能殺他,咱還得幫他,給他找機會,讓他幹朱老大。
娘的,老林這招忒毒了,真是越來越壞了,不僅搶了人家地盤,還要拿人家當槍使,天底下還能找出來比咱壞的人不,桀桀
“孟老,這場雙簧,你們唱的不錯,完美的將髒水潑到我身上。不過,也無所謂,郭金海全盛時期都不能拿我怎麼樣,更何況他已經完蛋了,就算真是我算計的他,他又能怎麼著?我動動小手指就能滅了他。”
朱老大不屑的說了句,隨即對我投來威脅的眼神:“小子,我看你會不會一輩子都躲在毒蛇的羽翼下。”
我猛的拍了下手:“哎呀!朱老板,我的想法竟然被你一句就戳破了,我已經打算一輩子呆在孟老身邊,真的,不騙你,你應該知道孟老有好幾個女徒弟,我已經成功泡到一個,小生不才已經算是他老人家的半個女婿了,正所謂親上加親,就算用刀都斬不斷俺們爺倆的親情。”
在說到最後的時候,我伸手攬住孟老肩膀,表情那是相當得意。
朱老大臉上的肥肉一陣哆嗦,隨即拖著穩如泰山般的身體,邁著小步往外走,咕咚咕咚的走路聲傳來,單單那肥屁股估計就得一百多斤沉。
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咂咂嘴:“吃這麼多幹什麼,浪費國家糧食,估計這肥豬跳一下,地麵都承受不住他的重力,改天我得給瑤瑤說說,讓她找焊工師傅來加固下這一層的鋼架結構,搞不好哪天老朱一激動,就把這裏壓塌,咱們都得跟著遭殃。”
孟老頭抬手拍了下我腦袋:“你小子能耐了,竟然算計到老子頭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毒蛇抽走了你多少利潤呢。”
“嘿嘿,沒法子,誰讓您牛掰呢,再說了,咱們又沒有外人。”
“少來這套,親兄弟明算賬,既然別人都已經這麼認為了,那我要是不抽你點利潤,就太憋屈了,老子出道這麼多年,就沒有幹過這種賠本的買賣,平白無故給你頂了大雷,你要是一毛不拔就太小氣了,自己說,給我幾成利潤?”
我心裏哼了一聲,給你毛線,毒蛇家大業大,富得流油,總想著摳唆老子的錢。
“師父,剛幹完架,手頭上有點緊張,要不您把那個傳家寶還給我,我去換倆錢花,或者我去找瑤瑤借幾億先應應急?”
我很裝的問了句,並且朝他眨眨眼。
他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一邊起身往外走,一邊氣呼呼的說:“小瑤怎麼就看上你這種無恥的貨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