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聞言趕忙退下,結果沒過幾個時辰,就傳出了蘭諾苛待下人的消息。
看來是有人不惜使勁渾身解數想要置她於死地,蘭諾不奇怪會發生這種事情,畢竟她的存在的確擋了不少人的路,但‘罪魁禍首’還是應該要歸結到北慕寒的身上才對。
北慕寒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還不知道是被蘭諾記恨上了。
同在書房的墨雲肆很曖昧地看了一眼北慕寒,“聽說你得償所願了?”
“你覺得本王的願望是什麼?”北慕寒挑了挑眉,沒有把墨雲肆的調笑放在心裏。
墨雲肆認真思考了半晌,“應該是可以和那位王妃白頭偕老,相伴一生吧?”
“為何會是如此?”北慕寒沒有急著否定墨雲肆的話,反而一臉認真地問道。
“你不會真得對她動心了吧?”墨雲肆不過是隨口一說,可看北慕寒的樣子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本王的事,本王自然會去解決,不要忘了你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墨雲肆聳了聳肩,就當自己沒發現北慕寒在故意轉移話題。
“這段時間魏國公沒有什麼動向,不過陽舒鯤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惹麻煩,這不剛剛在留芳閣鬧了笑話嗎?”墨雲肆嗤之以鼻,完全忘記了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
“陽舒鯤和蘭夢的婚事”
“十有**是要泡湯嘍!你說都是一個爹生的女兒,怎麼兩個人之間的差別就這麼大呢?”墨雲肆別有深意地瞥了北慕寒一眼。
“本王還不知道爹能生女兒。”
墨雲肆被北慕寒的一句話硬生生地給噎住了,“你變壞了,你以前都不是這麼對人家的,你是不是有新歡了?”
蘭諾推開書房的門看到的就正好是這一幕,墨雲肆點著蘭花指,一臉嗔怒地看著北慕寒,或者說被稱之為含情脈脈?
蘭諾一陣惡寒,很抱歉地說道,“打擾二位,真是不好意思了。”
北慕寒敢保證從來沒有聽到蘭諾這樣真誠地道歉過,顯然她誤會了什麼。
北慕寒臉色一沉,“站住!”
“王爺確定要我留下來?”蘭諾不確定地問道,怎麼看她都是這個房間裏麵最多餘的人。
“不然你哪裏?”北慕寒就差沒直接說他和墨雲肆沒有見不得人的關係,“你來找本王,有事?”
“我回房間之後便發現了這個東西。”蘭諾隨手從袖子裏麵拿出一塊方方正正的石頭,擺在北慕寒和墨雲肆的麵前。
北慕寒和墨雲肆同時抬頭看她,甚至連表情都如出一轍,如果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沒什麼菜出鬼了。
“這是訊石,你該不會是不知道這東西該怎麼用吧?”墨雲肆有些遲疑地開口,若不是確認這訊石沒有被二次開啟的跡象,他也不會多嘴問這一句。
誰知蘭諾竟直接點了點頭,“我根本都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哪裏還會知道它怎麼用?”不過聽名字倒是能夠判斷出它和通訊有關。
“這裏麵十有**記錄了某人想要對你說的話,你把它握在手裏,想著要和它對話,它自然而然地就會給你反應。”北慕寒在一旁解釋道。
蘭諾按照他的法子嚐試了一下,果不其然聽到了某人的聲音,而這個某人正是剛離開不久的蘭容若,隻不過他是什麼時候把這東西放進了她的房間?
蘭諾突然想要到了那盆想要置她於死地的花,蘭容若暫且還沒有放棄要和她合作的打算,也就是說那盆花不會是出自於他之手,看來這王府中的漏洞絕不隻是一處或兩處這麼簡單。
“訊石裏麵說了什麼?”北慕寒打斷了蘭諾的沉思,一臉正色地問道。
“蘭容若想要約我見一麵,時間和地點會另行通知。”蘭諾回想起蘭容若聲音中透露出來的理所當然,看來之前在王府裏遭受的一切並沒有打擊到他的自信心。
“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蘭諾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我有什麼想法重要嗎?重要的應該是我最好乖乖地任憑擺布,不是嗎?”
從一開始,所有人都處於不平等的地位,但顯然她的地位簡直可以說是在食物鏈的低端。
墨雲肆突然插話道,“王妃此言差矣,如果王爺不是信任你的能力,又怎麼可能讓你參與到他的計劃當中呢?”
“可惜我對任何人的計劃都沒有興趣。”蘭諾不買賬地說道。
“或許你也可以選擇站在蘭容若那一方,做一個符合他心意的好女兒。”北慕寒麵無表情地看著蘭諾,“本王不介意給你再一次選擇的機會。”
蘭諾迎上北慕寒的目光,從中不難發現一絲寒意,似乎是在警告她安守本分,不要觸及他的底線。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亦然,曾經的她能夠成為王牌特工,靠的可不是一股子猛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