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妹妹,像他這種隻會吹牛的人,你理他做什麼?早勸你跟哥幾個去樂嗬樂嗬,到時候肯定什麼煩惱都忘了。”
蘭諾冷笑一聲,“要是你嘴巴能放幹淨一點,說不定還有幾分人樣,要麼以你現在這副樣子,連條母豬看了都嫌棄!”
“你!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給老子說一遍。”男人瞪大著眼睛,雙眼似乎都要冒出火光。
蘭諾莞爾一笑,根本沒有把在她眼前耀武揚威的男人放在眼裏,倒是後來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對他很是忌憚,一直用眼神示意蘭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更何況你根本就不夠格讓我再說一遍。”
“娘的,老子今天要是不給你點教訓,老子就不姓楊。”
“真可惜你從此以後要改姓了。”蘭諾先發製人,手中的銀針筆直地射向男人。
男人的身手遠沒有他的嘴皮子那麼利落,躲了兩根卻還是有一根正中他的肩膀,劇烈的疼痛從細小的傷口席卷全身,男人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猙獰。
蘭諾看著男人跪倒在地上,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轉眼間的變故讓他們身後那些看熱鬧的人都傻了眼,這女人這麼輕易地就打敗了獨狼傭兵團的二把手,還說要去斷木山,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曆?
“不走嗎?我還想要和你談談有關去斷木山的事情。”蘭諾看了眼在一旁已經看呆了的中年男人,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真得可靠。
陸明根本就沒有想過蘭諾的身手竟如此厲害,結果糊裏糊塗地就跟著她回了客棧。
北慕寒見蘭諾領回來一個陌生男人,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太好看,打量了半天也不覺得這男人有什麼能吸引到蘭諾的地方。
“這位是?”倒是陸明先開口問道,他本以為蘭諾身邊的人應該各個都像是她這麼厲害,誰知道一進門竟看到的是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而且從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丁點的靈力波動。
陸明覺得奇怪,便問出了口。蘭諾還沒來得及回答,倒是北慕寒先說道,“我是她的夫君。”
蘭諾聽到北慕寒這樣回答,確實是如此,可為什麼聽起來這麼別扭?
陸明聞言,著實有幾分驚訝,結果順利地得到了北慕寒更多的不喜。
“這位是陸明,天明傭兵團的團長。過兩天他們打算去斷木山,我想若是你同意的話,我們和他們可以一起去。”
北慕寒微微皺著眉頭,“陸團長,不知道你們去斷木山所為何事?”
陸明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很大方地回答道,“我們團裏有幾個人因為之前的一次任務而受了重傷,需要還魂草來救命,而還魂草隻長在斷木山,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去一趟。”
“可還魂草並不能起死回生,它最多隻能夠吊著人的那口氣。”
“這我們也知道,可若是連那口氣都沒了,他們也就更沒得救了。”陸明苦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之後恐怕就壓麻煩陸團長多多擔待了。”北慕寒就是看不慣蘭諾和其他男人有說有笑,所以才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沒什麼的,我還要謝謝你們和我們合作,尤其是有蘭姑娘這麼厲害的人在,說不定到時候很容易就找得到還魂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北慕寒隻覺得陸明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討喜,這房間裏的溫度自然也就越來越低。
等陸明走後,蘭諾才開口問北慕寒他為什麼會看起來這麼不對勁。
“你都沒有和我商量就領回來一個陌生男人,你覺得我應該要高興嗎?”
蘭諾實在莫名其妙得很,完全搞不清楚北慕寒到底在計較些什麼。
“當初說要找這裏的傭兵團合作,這件事你也答應的,因為他們可能會更加熟悉斷木山的地形,可是你現在這副樣子算是怎麼回事?”
一臉的不高興,眼中的情緒明擺著就是在說今天的事情是她做錯了。
蘭諾隻知道女人習慣性無理取鬧,可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也開始有同樣的習慣了?
蘭諾覺得既然和北慕寒說不通,那就不要說好了,可誰知北慕寒一下子拽住她的手,硬生生地把她拉進了他的懷裏。
“你想要跑到哪裏去?”北慕寒專注地看著蘭諾的眼睛,似是想要從中得到她最真實的情緒。
兩個人的臉貼近得不超過三公分,蘭諾能夠清楚地看到北慕寒每一處細微的表情,甚至是睫毛在微微地顫動。
“你不是不想要看到我嗎?”蘭諾挑眉說道,努力掩飾自己心跳速度在變快的事實。
“我不是不想要看到你,我是不想要看到你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所以北慕寒的反應是因為吃醋了?蘭諾覺得這更加不能理解,她與那男人不過是剛剛認識,連朋友都算不上,有什麼好吃醋的地方嗎?
北慕寒看得見蘭諾眼中的疑惑,於是他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解惑方式。
北慕寒的臉在蘭諾的眼中漸漸放大,他們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蘭諾睜著眼睛不知道北慕寒想要做什麼,直到她的唇瓣貼上了一個溫熱的物體,是北慕寒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