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諾怔怔的看著台上冷傲的男子,大腦中一片空白,他不認識我了,他不記得我了。
蘭諾不敢相信,掙脫了蕭不思的鉗製,腳下一蹬,飛上了高台,姎鈴看著突然出現的蘭諾,微不可見的皺了眉頭,北慕寒冰冷的掃視著蘭諾,“你是什麼人?滾下去。”
蘭諾震驚的看著北慕寒,他是如此的冰冷,不帶著絲毫的感情。
蘭諾自嘲的笑了起來,“北慕寒,你當真不認得我了?”
北慕寒冷笑起來,“天下間認得我北慕寒地人多不勝數,若是人人我都記得,豈不是要累死?”
北慕寒看著蘭諾仿佛在看一出笑話,姎鈴走上前來,冷漠的對著蘭諾下逐客令,“蘭諾,離開這裏。”
蘭諾怒視著姎鈴,這個女人搶了自己的男人,如今卻理直氣壯的逼迫自己離開。
蘭諾突然出手,劍飛快地向著姎鈴的門麵疾馳而去,姎鈴腰身一彎躲過了劍,卻想不到真龍之氣凶猛的擊中了自己的胸口。
姎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北慕寒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姎鈴,狠狠的盯著蘭諾,徑直的打出一掌。
蘭諾根本沒有防備北慕寒,身體無力的被打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被蕭不思接住。
蘭諾咬牙忍住了即將噴出嘴的鮮血,“放開我。”
蕭不思一狠心,手刀一砍,蘭諾掙紮了幾下,昏了過去。
北慕寒冷冷的看著,“來人,將這幾個人搗亂的人捉起來。”
姎鈴身後的靳斷眼眸一轉,“是。”
蕭不思帶著蘭諾和墨雲肆飛快地逃出,兩道人影隱沒在林間,躲過了身後數不勝數的追兵,墨雲肆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那些是什麼東西?”
蕭不思將蘭諾輕輕地放在了草地上,看著蘭諾睡著了仍然悲戚的容顏,不住的歎氣。
“是魔兵。”靳斷緩緩的走了出來。
墨雲肆持劍對著靳斷,警惕的防備著,“你是那妖女的侍衛?”墨雲肆清楚的記得,高台之上站在姎鈴身後的修為深不可測的侍衛。
靳斷臉上帶著苦笑,“姎鈴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她以前很天真很快樂。”
蕭不思打斷了靳斷的回憶,“閣下來這裏不是為了抓住我們?”靳斷的實力怕是在自己之上,蕭不思不得不小心的戒守。
靳斷的臉色恢複了麵無表情,“我,我不想讓姎鈴再錯下去了,如今能阻止她的隻有你們了。”
“姎鈴郡主便是給各國君主下魔氣的幕後黑手,她是魔族中人?”
蘭諾突然醒了過來,字字句句的在質問著靳斷。
靳斷一愣,搖了搖頭,“郡主,她也是身不由己,若不是”突然靳斷狼狽的被空氣中一個無形的大手拖走了。
蘭諾想要拉住靳斷,靳斷已經消失在了麵前,就像沒出現過一樣。
蕭不思沉重的看著靳斷消失的地方,“他身上被下了禁術,他剛才很可能是想要吐露那幕後黑手的真相,這才被拖了回去。”
墨雲肆歎了口氣,“他這趟被抓回去,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蘭諾白了墨雲肆一眼,將懷裏睡得香甜的小寶給拽了出來,這東西不是自詡可以壓抑世間任何一種魔氣麼?剛剛幹嘛去了?
然而任憑蘭諾如何招呼小寶,小寶都沒有睜開雙眼。
蕭不思看了一眼小寶,“它的實力應該沒有恢複全部的十分之一,根本不能支撐著它時刻保持清醒。”
蘭諾一怔,“那”
蕭不思沉吟片刻,“這小家夥怕是需要真龍泉水才行。”
蘭諾眼眸一轉,“如此說來,我們需要跨過大洋彼岸,去找紅玉才行。”
蕭不思搖搖頭,“這倒是不必,在這裏也有一個龍墓,你身上有真龍之氣,進去並不是困難。”
蘭諾拍了拍小寶肉嘟嘟的小肚子,“師父可知道確切的位置在何處?”
蕭不思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羊皮地圖,“這是地圖,此行怕是需要徒兒一人前往了。”
墨雲肆驚訝地看著蕭不思,“蕭公子,我可以跟著蘭諾一起去的。”
蕭不思笑了笑,“你是進不去龍墓的。”
墨雲肆一滯,“那我”
蕭不思拍了拍墨雲肆的肩膀,“你需要跟著我去臥龍穀。”
蘭諾錯愕的看著蕭不思,“師父可是想去臥龍穀找紅玉商談那魔族的幕後黑手之事?”
蕭不思笑的深不可測,“這裏並沒有幕後黑手,姎鈴郡主和北慕寒一樣,是受到了魔氣的控製。”
墨雲肆冷哼,“我倒是覺得那姎鈴郡主不像是受人控製的。”
蕭不思斜睨了墨雲肆一眼,“事不宜遲,咱們師徒就此別過。”話音未落,蕭不思一把抓起了墨雲肆離開了這個地方。
蘭諾看著蕭不思兩人剛剛站著的空蕩蕩的位置,歎了口氣,本來是想仔細問問師父北慕寒為何會被魔氣控製了的,不想話還未問出口,蕭不思連同墨雲肆就已經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