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諾看到北慕寒,又驚又喜,北慕寒捏著蠱王,四周的蟲子紛紛讓出了一條道路給北慕寒,北慕寒盯著蟲子,一字一句道,“讓這些蠱蟲滾遠些。”
蠱王傲嬌的看了一眼北慕寒,眼中不屑,北慕寒指尖暗暗用力,金色的光環籠罩下,蠱王竟然口吐人言,求饒道,“住手,住手。”
蠱王從口中射出一道白色的液體,四周的蠱蟲隨之散退開來,尉遲繇搖搖欲墜,臉色煞白,仿佛隨時都會昏倒一般。
果然,當看到白花花的蟲子退開的時候,偷偷跟著北慕寒的尉遲繇腿一軟,癱軟坐在了地上。
北慕寒雙手握著蘭諾的肩膀,上下打量,“有沒有受傷,你為何會出現在死路?”
蘭諾一怔,她還納悶,自己本來是和北慕寒一起的,可是白霧出現後,北慕寒消失不見。
自己用望氣之術找到了道路,一路指引,蘭諾見到墨雲肆和靳斷兩人,緊接著四麵八方便爬來了一群白花花的蟲子。
幾人殺了一片,很快又會爬來又一群蟲子,前赴後繼。
若是長此下去,三個人不被蟲子咬死,也會因體力透支而累死,好在墨雲肆的身上帶著硫磺,這些蟲子畏懼硫磺而不敢上前,卻也不舍得離開,於是局麵僵持了下來。
“你為何會說這條路是死路?”蘭諾講完自己的經曆,迫不及待的問北慕寒死路和活路混淆的問題。
北慕寒聽蘭諾說了大概的經過,也明白了事情的蹊蹺。
突然,墨雲肆眼尖,一眼看到了角落裏的尉遲繇,一把抓了起來,“是不是你想要害死我們三個人,騙我們這條是活路,蘭諾也是你設計引進來的?”
墨雲肆頓時竄上了一股怒火,臉色通紅,一臉的怒容。
“這條路是否是死路是你自己說的,路也是你們自己選的,我一句話沒說,也不可能左右你們的決定。”尉遲繇冷哼一聲,眸子冷冷的直視墨雲肆的眼睛。
的確,尉遲繇沒有參與,當時隻是自己一人自作了主張,所以害的蘭諾同他們一起身陷困境也是他的責任。
蘭諾看到墨雲肆臉色自責,安慰道,“這件事並不是你的錯,當時我們也沒說什麼反駁你,說明鬼穀師尊定是在這生死路上做了手腳。”
蘭諾看了一眼北慕寒,“慕寒你手裏的蟲子?”
“這是蠱王。這地上的蟲子怕是都是他的子嗣。”
“哼,他們都是本王的子民。”蟲子黑的發亮的眼睛,不屑地看了北慕寒一眼。
尉遲瑤退後了一步,墨雲肆以為她要逃,一把抓住了尉遲瑤的後衣領,尉遲瑤臉色難看的厲害,甚至墨雲肆感覺到了尉遲瑤的顫抖,皺起了眉頭,“你怕這蟲子?”
北慕寒輕笑,“這蠱王是依靠著尉遲瑤的鮮血而活的。”
尉遲瑤遮住自己的臉,掩耳盜鈴的以為擋住了自己的臉,蟲子就可以看不到自己,墨雲肆沒好氣的拉下了尉遲瑤的手,“那蟲子是你給慕寒的?為何給北慕寒?”
尉遲瑤咬了下唇,本來就已經失去了血色的嘴唇,更是泛起了一層青色,讓人有一種看到了門外喪屍的感覺,靳斷臉色一沉,邁上前一步,陰沉的問道,“說。”
尉遲瑤一哆嗦,這裏麵的人數靳斷最沒有耐性,想想自己兩次肋骨盡斷的經曆,心裏怕的厲害,“是,是我從師父那裏偷出來的,生路那裏是唯一可以逃出鍾樓的路。”
“我們現在走的是死路。”看著靳斷越來越近的身影,尉遲瑤的臉色煞白,若不是有墨雲肆鉗製,自己早就拔腿就跑了。
“啊,不。”尉遲瑤目光渙散,不能聚焦,靳斷的手指竟然穿透了尉遲瑤的肩胛骨,這道傷疤,就算是尉遲瑤擁有魔族的身體,愈合也是需要很長的時間。
靳斷站起身,冷漠的說道,“北慕寒是否承你的情,和我們無關,這是你迫不及待想要害死我們的代價。”
蘭諾看著尉遲瑤目光微閃,“你想怎麼處置她?”
這句話是對著北慕寒說的。
北慕寒眉頭微蹙,“諾兒,你”
蘭諾轉過頭,笑顏如花,哪裏有半分生氣的樣子,北慕寒鬆了口氣,“我們先帶著她,找到出口再說,而且這個鍾樓裏看似封閉,實則消息通透,鬼穀師尊到底是接到了什麼樣的消息才離開的?”
尉遲瑤一怔,對上了北慕寒那雙漆黑的宛若古井般透亮的眸子,那雙眸子已然看透了一切,尉遲瑤心慌了,縱是自己為了救北慕寒不惜背叛鬼穀師尊偷出了蠱王,可是自己暗害了蘭諾,北慕寒就有足夠的理由,讓自己生不如死。
畢竟,在北慕寒的眼裏,沒有什麼可以比蘭諾更重要,即便是他自己的命。
尉遲瑤咬了咬牙,既然自己已經難逃被師父嚴懲的命運了,一狠心,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師尊的魂體並不能和莫含墨的軀體,所以他去找越天討要魔氣養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