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寒對著蘭諾微微點點頭,扶著墨鸞漪竟然一同坐到了龍椅之上,墨侯爺這時才露出了笑顏,“貴妃娘娘和皇上果然是金童玉女。”
墨侯爺說這話可就是絲毫不顧及蘭諾了,皇後娘娘在殿前,有誰敢說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不過蘭諾並不生氣,想不到青毅演技不錯,將北慕寒模仿的惟妙惟肖。
蘭諾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墨貴妃深得皇上的寵溺,皇上可還記得臣妾肚子裏的孩子?”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驚心動魄,皇後娘娘這是在公然質問皇上。
聽聞皇上在蘭諾昏迷不醒之時不離不棄,蘭諾可是皇上放在心坎上的人。
如今不過不足一個月,皇上對蘭諾的寵溺不再,昔日的同甘共苦如今也不過是浮光虛影。
大臣們心底一片唏噓,果真是伴君如伴虎,朝夕之間,皇後的榮寵不再,看來這後宮要變天。
許多沒有站在墨侯爺陣營裏的大臣,不自覺的將視線放在了墨宕的身上,看來墨侯爺日後的權勢如日中天,心底打算著是不是應該交好?
蘭諾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北慕寒,眼眶裏蓄積的淚水打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不可憐。
北慕寒嫌棄的看了蘭諾一眼,便移開了目光,“皇後身懷龍嗣,日後宮內之事便由鸞漪處理了。”
墨鸞漪激動的迫不及待在北慕寒唇邊吻了下去。
墨鸞漪不知道為何自從那次醒來,便看到北慕寒守在床前?
然而北慕寒百般的寵溺讓墨鸞漪徹底忘記了墨宕進宮前對她的交代了,也忘了北慕寒前後不一種種可疑的跡象。
尤其是墨鸞漪此時看到北慕寒為了她不惜踩低蘭諾,心裏激動的不能自已。
北慕寒眼底劃過一抹嫌惡,溫柔的拉下了墨鸞漪纏上來的手,“墨貴妃三日後舉行封妃大典,這幾日你辛苦些便著手準備吧。”
墨鸞漪忙不迭的點頭,這是多大的榮寵,北慕寒才會放手讓她自己去準備。
墨鸞漪挑釁的看著蘭諾,前些日子,蘭諾很是囂張跋扈,想起那個巴掌,墨鸞漪對蘭諾恨的牙癢癢。
不過蘭諾這個賤人如今隻能獨自承受被拋棄的淒涼了。
墨侯爺看著北慕寒暗暗冷笑,既然北慕寒如此識趣,讓他多活些時日,最好是能讓鸞漪懷了孩子,到時候,哼哼
墨宕這人小心謹慎了一輩子,此時不過是暗自和泗鳳國有了勾結,在朝中拉攏了不少的勢力,竟然就忘乎所以了。
由於墨宕的自負,讓他忽略了那個被自己忽略了二十四年的人,墨雲肆並不在宴會之上。
墨宕的表情沒有逃過蘭諾的法眼,蘭諾笑了笑,“既然皇帝已經對我失去了興趣,何苦留著我這後位呢?”
墨宕眼底含著冷笑順著蘭諾的話說道,“雖然皇後娘娘懷了身孕,然而皇後娘娘沒有強大的娘家,在宮中難以服眾。”
北慕寒笑不達眼底,放在墨鸞漪手臂上的手力度一下子加大,墨鸞漪才驚覺父親做的不妥,將北慕寒逼迫的太急了,欲速則不達啊。
“父親。”
墨宕給了墨鸞漪稍安勿躁的眼神,對著北慕寒逼迫道,“皇上可知邊疆戰事告急?”
墨宕帶著些許得意。在他看來,北慕寒在這深宮中已如籠中之鳥,若是再將他得罪了,也就意味著失去了朝中大半的勢力。
“墨侯爺知道什麼?”北慕寒刻意焦急的看著墨宕。
“泗鳳國和北韓國聯合攻打我天翎,我天翎已經失去了兩座城池了。”墨宕的話,引起了大臣們的恐慌,一時之間,花園裏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墨宕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要墨宕失去民心,這樣他奪權才能順理成章嘛。北慕寒並沒有顯露很著急的模樣,“墨侯爺消息可真是靈通,皇帝手裏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墨侯爺是從何得知的?”
墨宕臉色一變,“皇上的消息怕是被有心人事攔截了。”
墨宕說著,審視著群臣。其實,使出手段攔截北慕寒密信的人就是他。
北慕寒看著蘭諾對自己點點頭,北慕寒一手推開懷裏嬌媚的女人,墨鸞漪吃痛的趴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北慕寒。
然而看著北慕寒冰冷的麵容,漸漸的墨鸞漪的心沉到了穀底,北慕寒這個樣子和初見一模一樣,難道這幾日的寵溺都是偽裝的?
墨鸞漪這時才想起了父親的交代,剛想說話,隻覺得嗓子幹啞的難受,說出來的全變成了氣音,墨鸞漪絕望了,她隻能聯想到剛剛北慕寒親手喂她的酒。
墨鸞漪拚命的對著墨宕眨眼,奈何被北慕寒前後反轉態度吸引的墨宕,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北慕寒的身上。
“墨宕,你可知罪?”說話的是一步步走到墨宕麵前的蘭諾,墨宕看著蘭諾,輕蔑的笑了笑,一個剛剛失勢的皇後娘娘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