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火勢大不大”葉天擔心的是大火把整條街的民房都燒毀,居民損失就大了,至於新科狀元張學文,隻能怪他命不好了。
“回皇上話,臣也隻是聽說昨夜張家發生火災,今早過去看了一下,所幸搶救及時,沒有波及街坊,被焚毀的隻是張學文夫婦的寢室。”
沒有波及街坊鄰居,葉天點了點頭,“唔,朕知道了,下去吧。”
“謝皇上,臣告退。”劉正文躬身退行,心裏頭卻樂翻了天,皇上對此事反應冷淡,也就是說,由他全權處理了,又一個發財的機會呐,嘿嘿。
禦書房裏隻剩下牧淳風與蘇子倫,鳳霓裳跑黑衣衛官署看望姐姐去了,狗頭軍師衛無計的老媽病了,這家夥是個大孝子,葉天給他放了大假,並派趙太醫過去給老太太診治。
好幾天沒溜到外邊玩了,呆宮裏悶得發慌呐,葉天撓了撓頭,“老牧,去張家看看。”
張府昨夜發生火災,新科狀元郎夫婦雙雙葬身火海一事,早已傳遍皇城,人們都為這位大才子宛惜不已。
張府內宅,斷壁殘垣,一派狼藉,張府的下人正在忙碌的收撿清理,外宅則是哭聲震天,撕心裂肺,令人肝腸寸斷。
張學文的父親張重山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清瘦的臉上爬滿皺紋,更沾滿了淚痕,在短短的一個月內,他償盡了人間的大喜大悲。
大兒子張學文十年苦讀,參加科考,高中狀元,全家還沉浸在歡慶與喜悅之際,昨夜卻突然發生火災,兒子與媳婦雙雙葬身火海。
白發人送黑發人,若換一般人,早就倒下,張重山早年也見過大風大浪,他是一家之主,還有許多後事要處理,就算倒,也要等辦完這些事後才能倒下。
在他的指揮下,張府上下依然井然有序的運作,沒有絲毫的慌亂,隻不過,每人的臉上都寫滿無盡的哀傷。
張府平時接待客人的大廳已經變成了靈堂,有法師正在為亡者頌念經文超渡,張家的眷屬披麻戴孝,跪謝過來探望的客人。
葉天命龍虎禁衛上前點了一柱香,遞上禮金後,乘著混亂溜進內堂。
張府的下人仍在清理內宅,昨夜幸好救火及時,僅張學文夫婦的寢房被焚毀大半。
葉天在張家府內轉悠了一圈,牧淳風的目光落在內宅的一片平地上,低聲道:“公子,你看。”
葉天循聲望去,看到牧淳風所指的一小片平地上架放了一個木架,上麵插有刀劍槍弓等兵器,遠處還堅放了幾個箭靶。
唔,這是一個小型的練武場。
葉天心中一動,低聲問道:“老牧,你認為有問題”
牧淳風輕咳一聲,呐嚅道:“公子,也許是屬下疑心過重……”
葉天劍眉一揚,沉聲道:“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