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冉沒有再說什麼,眼圈有些泛紅,陳瑜輕咳了幾聲起身站在窗邊,看著中海的夜景,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周珅辦完手續回來了,敲門進來後,看了一眼紅著眼圈的厲冉沒說什麼,徑直走向陳瑜,“哥,我送你回家吧,嫂子在家等你呢。”
“好。”陳瑜應了一聲便走。
走到門口又停下了,頭也沒回地對厲冉說道:“謝謝你這幾天的保護,我們合作很愉快,祝你一切順利,再見。”
陳瑜走出了房間,周珅一直忍著好奇,直到出了大門,他才問陳瑜道:“哥,剛才那美女咋回事啊?你們兩個……”
“我警告你別亂說話啊,什麼事也沒有,她不過是我的一個患者……患者!哦對了!”陳瑜想起來一直答應厲冉的治胃病的藥方還沒有給她,但想了想他又轉回來了。
“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陳瑜說完坐上了車。
厲冉是獵鷹的隊長,手下那麼多人,又是領導眼中的中流砥柱,哪輪得上自己操心啊。
“哥,你咋回事啊?”周珅一頭霧水。
陳瑜揉了揉晴明穴,然後長舒一口氣說道:“先別問我了,我讓你打聽的事,有什麼消息嗎?”
“你說陳自強的事啊?有是有,不過……”周珅心情有點複雜地說道。
“不過怎麼了?”陳瑜追問道。
“不過就是有點晚了,唉,我查到了陳自強的母親,就在京都一家高級療養院,我找到她的前一天,她剛去世,你說巧不巧?”周珅歎氣道。
“不會吧?什麼病去逝的?”陳瑜懊惱道。
“八十多了,身體各項機能都不行了,就是到時候了,因為是孤寡老人,遺物都一起處理了,我見著的隻有一個骨灰盒,啥用沒有。”周珅歎氣道。
“怎麼會這樣啊!”陳瑜心情有點糟糕,好不容易有個線索又沒了。
“不過也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的,看看這個!”周珅遞給了陳瑜一張遝紙,這是一些轉賬記錄。
“一個月一萬,這是什麼?”陳瑜問周珅道。
“這是一個匿名賬戶每個月給陳自強母親打來的錢,像這些養老機構也接受社會捐款,但像這種指定人又匿名的,肯定有貓膩,我懷疑是不是陳自強啊?你看,上個月還轉了賬呢!”周珅猜測道。
“不可能!”陳瑜否定道,陳自強已經死了十幾年了,骨灰還在墓地呢,怎麼會月月給他母親轉錢?
“哥,你咋知道不可能?你不就讓我找他這個人嗎?這要不是至親,誰能每月拿一萬來養一個非親非故的老太太呢?這人絕對有問題!”周珅說道。
“嗯,的確有問題,這個賬戶能查到戶名嗎?”陳瑜問周珅道。
“我試了,查不出來,不過賬戶所在地是能查到的,這筆錢是來自京都賬戶的。”周珅說道。
“京都?”陳瑜皺眉,“陳自強還有什麼兄弟姐妹嗎?”
“沒有,陳自強是個獨生子,要不然他媽也不會住進養老院啊。”周珅說道。
“這就怪了,會是誰呢?”陳瑜迷茫了。
“哥,別想了,到家了,這事我會繼續給你查的,你就別操心了。”周珅說著,把車子駛入一了陳瑜家的院子裏。
“哥,我看嫂子好像不太高興,你可得好好哄哄她啊,我看唐海在你家呢,我跟這哥們也認識,我倆聊聊,你就不用管我了。”下車之前周珅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