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第一次……偷窺，花絮有點緊張。
花雨看她的樣子在一邊偷笑：“小花你害怕嘍～”
“我才沒有呢！”花絮嘴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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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悄悄從兜裏摸出兩根玉米來，一根遞給她，花絮有點懵，“晚上不是吃了好多嗎？”
他直點頭：“可我沒吃飽。”他咬了一大口，嘴裏含糊著說：“小風都不讓我吃飽的。”
看到孩子這麼可憐，花絮把手裏的那根還給了他。
夜裏，蚊子有點多，兩個人趴在矮灌裏，不時抻著頭朝外頭張望。
“小風今晚會出來嗎？”花絮不確定。
花雨邊啃著玉米邊點頭：“會。”
花絮好奇看他，“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今晚都沒有出來吃晚飯啊！”花雨一本正經地說：“小風隻要沒胃口想睡覺，晚上就一定不會留在房間裏！也不知道是不是背著我偷吃什麼好吃的了！”
花絮隻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閃過，嚇了她一跳，趕緊去扯花雨：“小雨，你有沒有看到什麼？”
“什麼？”花雨啃得正香呢，完全沒留意其它。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花絮不由得緊了緊上衣，趴在那不敢動了。
四周黑咕隆咚的，時不時還會有什麼東西從腿上爬過似的，再回頭看更像是錯覺……
花雨趴在那腦袋不時點頭，哈欠連天。
“小雨！小雨！你別睡啊！”花絮緊張地看兩邊，使勁去推花雨。
“小花……我好困啊，你就讓我睡會嘛……”
花絮氣餒，嘀咕幾句也隻好放棄。
不時守了多久，花絮也困得眼皮抬不起，心想著也許小雨之前看花了眼？也許小風今晚不會出來？總之……
還是睡會吧。
就一會。
清晨，窗外有喜鵲飛過。
花絮翻了個身，一腳突然甩空嚇得她立即坐起來：“小風！”
睜眼才發現，她居然睡在房間裏！
那昨晚……
花絮掀開被子下床，趿著拖鞋出來，一出門就看到花雨站在走廊上低著頭正挨訓，她趕緊躲在石柱後。
對麵，花風不怒自威。
“怎麼回事？”他問。
“就……就是小花想……”
“她想怎樣，你就陪著她一起？”
花雨頭埋得更低了。
“你有跟她說什麼？”
“沒、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
在弟弟麵前，花雨是真的怕，比起媽媽還要怕！他縮著脖子，明明比弟弟還要胖了一圈，可氣勢完全不敵。
花風白皙的臉頰，覆著一層淡淡的薄霜，“小雨，我記得我有告訴過你，不許你把我的事告訴別人。”
“可小花不是別人啊！”花雨抬起頭，眨巴兩下眼睛無辜道：“她是小花，是我媳婦！”
聽到他的話，躲在柱子後麵的花絮，輕輕垂下頭。
心裏是暖的。
花風看了他一眼，許久才出聲：“我知道。”
“那……我能去吃飯嗎？”花雨怯怯地問。
花風扯下唇角，“去吧。”
花雨歡呼一聲，什麼也沒發生過似地跑開了。
“出來吧。”他淡淡地說。
花絮的腳步躊躇片刻，還是慢慢走出來：“小風，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花風扭過頭，“你想知道什麼？”
“我……”花絮張了張嘴，最後又噤了聲。
花風慢慢走上前凝視她，“我沒事。”
隻一句，擺明是告訴她，這件事到此為止。
“哦。我明白了。”
花絮的心情有些下沉。
額頭突然被人戳了一下，她詫異的抬起頭，看到對麵男子一雙晶瑩的眸，正在微笑地看著她：“你在擔心我嗎？”
“沒、沒有！”花絮否認的很快，可是想到什麼又趕緊點頭：“是，我是很擔心你！不隻是我，小雨也很擔心你……”
“哦？”花風的手指若有似無的自她臉頰上掠過，又慢慢來到她的頸間，感覺到那裏摩挲的有些癢，花絮朝後退開一步，“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
他隻是笑笑，收回手低下頭，“我沒事。而且……就算有事，你也幫不了我。”
他說的篤定，可花絮就更加不安了，“我知道我們的關係，隻是同鄉，勉強也可以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在你眼裏我不過就是……是……”
是什麼？
她也不知道。
突然，她的手腕一緊，猛地被人帶進懷裏！
花絮有點懵，怔怔杵在的原地。
“你以為，你在我眼中是什麼？”花風的聲音響在頭頂。
花絮大腦一片空白，木然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