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不等美姨說什麼,就奪門而去。
飯一口也沒有吃。
出來以後,茫茫夜色,霓虹閃爍,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了。
心裏五味雜陳,十分難受,堵的厲害,可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找誰訴說。
張三他們幾個,我不想說,知道他們隻會起哄,對我沒有任何幫助。
思來想去,好像隻有劉子文了。
我給劉子文打了個電話。
“在哪兒呢”我問道。
“在所裏呀,”她說道,“怎麼了沒手銬了”
我啞然失笑,說道,“沒事兒,那你忙吧。”
“看來是有心事。”劉子文說道,“我馬上下班了,你要是不著急,來所裏等我一下,下班我陪你聊會兒。”
“好。”
我去了她們所裏,劉子文正在一堆卷宗前忙和著,和幾個同事討論著什麼。
我坐在一邊等。
過了一會兒,劉子文大概是忙完了,換了身便裝,這才背著包走了出來。
“你怎麼了”劉子文問道,“我在裏麵就看到你,耷拉個腦袋,就跟沒魂兒似的。”
“心裏有點不舒服,想喝兩杯。”我說道,“所以來找你了。”
劉子文笑道,“想喝酒就找我什麼時候我成了酒托了。”
“今天真沒心情開玩笑。”我淡淡說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就自己去了。”
“行了,看在你上次幫我的份兒上,就跟你去吧。”劉子文說道,“反正我最近也每天都喝。”
“每天都喝”我一愣。
“不喝睡不著覺。”劉子文淡淡說道。“走吧。”
她帶著我去了上次她唱歌的那家酒吧,找了個座位坐下,要了酒。
“你怎麼了”劉子文問我。
“不好說。”我說道,“你就當我失戀了吧。”
劉子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看的出來,我這個人,不太會安慰別人,所以,隻能陪你喝酒,來,幹杯。”
她舉起酒杯,我也舉杯,仰起脖子將一杯酒全部都倒進嗓子裏。
一抬頭,發現她也全部都喝掉了。
台上有歌手彈著吉他在唱著一首王菲的歌,我和劉子文麵對麵坐著,沉默無言,隻是喝酒。
我有心事,但感覺,她似乎比我更有心事。
很快,我們倆就喝了一桌子的空瓶子。
後來我實在沒忍住,將她給攔住了,“算了,你還是少喝點吧,看你喝酒有點嚇人。”
劉子文笑道,“這才到哪兒呀,再說,你不是也一直在喝麼。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就多陪你喝點吧。”
“你不是歌唱的挺好麼,”我說道,“給我唱首歌吧。”
劉子文倒也不扭捏,點了點頭,“行,唱什麼。”
“隨便啦,隻要別唱英語就行,我英語四級都沒過。”我說道。
她站起身來,走到了舞台上,那歌手恰好剛唱完,她跟人家說了幾句,接過吉他來抱上,彈了一個前奏,說道,“接下來這首歌,送給我的一位愛玩手銬的朋友,祝他早日走出來,也祝在座的各位……永遠,永遠,不為情所困……因為,實在是太特麼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