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以後,我打算去承德路。
當然,我沒忘了把張三叫上,畢竟誰也說不好對方是什麼人。
我一個人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就往承德路去了。
到了承德路後,我等著張三過來,他一來我發現他穿著一身製服開著警車。
“你怎麼沒換身便裝呢?”我說道。
“哪兒有時間呢。”張三說道,“你一打電話我就趕緊過來了,怎麼個情況?”
“我查到了威脅米婭的人,這不打算去跟他談談,看看什麼情況麼。”我說道,“你這穿一身製服,還怎麼談?”
“那你讓我過來幹嘛?”
“算了,你在街口這兒等著吧,我自己進去談。”我說道。
“你一個人行不行?”張三問我。
“他還能吃了我怎麼的?”我說道。
張三便在街口等著,我找到了那家大鵬信貸,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以後,看到一群黑大漢正在一桌上打撲克呢,屋裏煙霧繚繞,十分喧嘩。
我看了一眼那些人,沒一個正經人,都身上紋著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打牌打的十分投入,沒有注意到我進來。
我咳嗽了一聲,他們才注意到了我。
“你找誰?”其中一人問道。
“我找馬東。”我平靜的說道。
他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回頭衝樓上喊道,“東哥,有人找你。”
“知道了。”樓上傳來了聲音。
我站在那裏,過了一會兒,樓上走下來一個瘦瘦的年輕人,他戴著眼鏡,皮膚白淨,手裏握著一串念珠,看著像個文化人的樣子。
他走下來以後,打量了我一眼,問道,“剛才打電話的是你?”
“是我。”我說道,“你就是馬東?”
那馬東還沒有說話,旁邊那黑漢子說道,“馬東也是你叫的?叫特麼東哥?”
馬東衝他擺了擺手,然後坐了下來,對我說道,“你也坐。”
我坐了下來,他點了一根煙,問我抽不抽。
“不抽。”我說道,“我沒有時間,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到底因為什麼要難為米婭?”
他沒有說話,抽著煙看著我,半晌,才眯著眼睛說道,“冒昧的問一下,你和她什麼關係?她的事兒,你管得著麼?”
“朋友。”我說道,“她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他點點頭,說道,“她現在在哪兒?”
“她在哪兒你不用管,我今天來找你,就是來替她解決問題的。”我說道,“你還是說一說,她到底怎麼得罪你了吧。是不是……她欠你們錢了?多少錢,我可以替她還。”
他這裏是個信貸公司,因此我估計是不是米婭欠了他們的高利貸。
他冷笑一聲,“要是欠債還錢這麼簡單的事兒,那倒還好辦了,可現在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你倒是說啊,什麼事兒?”我說道。
“她特麼給人當小三,勾引我姐夫。”馬東說道。
我一愣,“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