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肖章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頭起碼被一萬匹馬踏過,快他麼的炸開了。
狠狠按著太陽穴一轉頭,肖章傻眼了。
床的另一邊,一頭米色的長發散亂在枕頭上,半個雪白的肩膀裸露著,隱約可見的脖子上全是雜亂無章的紅印,不用說這些紅印應該都是他的傑作。
肖章連掀被子看褲衩的心思都沒有了。
昨晚最後的記憶就是在瘋狂的喝酒,後麵好像和人打了一架,之後的一切都是空白。
豔遇?
媽蛋。
這裏可是泰國啊。
肖章心裏發毛,萬一等會對方起來直接來一句“哥們兒,昨晚你好猛。”他估計就立馬死在床上了,膈應死的。
小心翼翼的掀起被子下床,對方整個後背有那麼一瞬間暴露在他眼中,皮膚雪白,光潔的好像白玉,曲線渾然天成,如果要評價一下。
就兩個字,驚豔。
當然肖章這個時候心裏根本就沒有和那個連性別都難以肯定的人再有任何接觸,不說性別,能從酒吧帶出來一夜情的女人能好到哪兒去,誰知道她是幹嘛的。
躡手躡腳穿好衣服,肖章準備閃人了。
走到門口,鬼使神差的又回去在床頭櫃上放了一遝錢,折合人民幣也就一千塊的樣子。
國內也就這個價吧,肖章覺得自己可不是那種占了便宜就跑的人。
悄悄走出房間,甩甩依舊疼痛的腦袋,酒精真是萬惡之源,肖章苦笑。
肚子餓的咕咕叫喚,給同伴打了個電話直接約到了餐廳,肖章真是膈應了,昨晚得有多瘋狂,不然能餓成這樣?
到餐廳點了一大堆酸爽的泰國菜,肖章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小子,怎麼樣?昨晚爽不爽?”一個帶著眼鏡的小胖子慢悠悠的晃過來,小眼睛還有些朦朧,胖乎乎的手指不停地搓著腮幫子,一副下巴肌肉僵硬的樣子。
“死胖子,我爽不爽關你屁事,但是你昨天的女人肯定很爽,你他麼也不怕嘴巴得性病。”肖章大口大口的喝著開胃湯,酸酸的味道讓他精神一震,頭也沒那麼痛了。
“呸,老子才沒那麼不講究。”胖子一屁股坐到肖章對麵,也狼吞虎咽的開動,看來昨晚也沒少浪費體力。
“死胖子,你能不能把手上那四個金戒指給取下來,媽蛋,漆都快掉碗裏了,你也不怕毒死你。”肖章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鄙視胖子,地攤上十塊錢一個的戒指這貨一口氣買了十個,天天換著戴。
不得不說以胖子的體型,戴上一堆隨時都可能掉漆的水貨,居然還真有幾分煤二代的模樣,很唬人。
魏巍吃的滿嘴流油,一手一隻椰子燜雞腿,“你還好意思說我,前幾天裝的跟個禁欲的和尚一樣,昨天為了個小妞玩什麼英雄救美,和一幫混混打的跟他麼瘋狗一樣,最後還不是一樣帶小妞開房去了。不過還真沒想到,你小子看著幹幹瘦瘦的樣子,打起架來這麼猛,喝了那麼多酒,打架居然一點傷都沒受。”
每天晚上魏巍帶著姑涼探討人生的時候,肖章都遊走在泰國黑暗的角落裏,哪有時間和死胖子一樣鬼混啊,昨晚確實是個意外。
肖章一想起昨晚的事,又膈應了,這算什麼事吧,他不介意和某個心儀的漂亮女人發生點什麼,但是酒吧裏隨便拉個人開房這樣的事可真不是他平時的風格。
“不過,那小妞長的,嘖嘖,極品。那胸,那腿,嘖嘖,要不是你小子先出手,這樣英雄救美的事還有你的份?”胖子看著肖章一副你他麼踩到狗屎的樣子。
肖章對魏巍豎起中指,這貨是什麼樣的人,肖章很清楚,他上去純粹就是去找殘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