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全球定位係統嗎?怎麼還來問我?”喬七七繼續澆花。
他不是那麼不在乎她嗎?以前,她隻要一出門,前腳還沒跨出門,後腳跟著電話就打過來恐嚇她了。
現在,她接二連三因病去醫院兩次,他都沒有及時管她。反而是事後才來興師問罪。
這明明就是一個養了寵物的人,見寵物生病了跑出去也不聞不問,事後這寵物病好得差不多了,巴巴的跑回來,這主人才來找機會遷怒。
可是,可是她才不是他的什麼寵物!
她是一個大活人!她因為犯了錯,被他困在了這裏。但是,憑什麼他折磨得她病了痛了,他也不管,最後病好了,又來找她麻煩。她可受不了這氣!
“你跟簫焰出去了,怎麼,自己沒臉說出來嗎?”他微微勾起唇角一笑,滿是譏諷。
“怎麼叫沒臉了?我人被你困在這裏,可我的心是自由的,我愛怎麼,就怎麼!”喬七七不服,脖子一梗。
他就算不滿意她和簫焰出去,可犯不著說這樣的話。什麼叫她沒臉?她和別人出去了就是沒臉?
她也覺得自己真夠沒臉的,明明好端端跑出去了,還要巴巴的找各種理由跑回來,受盡這暴君的羞辱!
雷宇霆的拳頭愈加攥緊,臉色愈加鐵青。
“我就告訴你了,以後有機會,我還出去!我出去了,就再不回來。別想用任何人任何事來威脅我!我偷了你的紅寶石戒指,被你困在這裏當奴隸,也夠久了吧?你就還沒玩兒膩,還沒收夠本?不放人?”她一邊說,一邊努力揚著臉,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這些話,本是氣話,並不是她心裏的初衷。可是聽他說她沒有臉皮的那些話,當真是激發了她反抗的本能。最後不由自主的就把這些事實說了出來。
這些是氣話,也是實打實事實!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次。”
雷宇霆挑著眉,向喬七七逼近了一步。這個女人,膽子真不小。說是她在這裏做了這麼久的奴隸,償還夠了她欺騙他的債,明明確確的表明自己想走?
沒那麼容易!
看見雷宇霆的神情,原本不想再把這些話複述一次,可骨子裏不肯服輸的勁兒逼著她,又梗著脖子再說了一遍。
“我說,我該還你的都還了。沒見著誰偷了誰的東西,被逮了就必須給人做一輩子奴隸的事情!你控製不了我,我想走的時候,休想拿任何事情來控製我!”
雷宇霆一把攫住了喬七七的肩膀,把她靠在了牆上。
他的唇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可是她知道他是在氣著,因為他憤怒的呼吸正不停打在她的臉上。
“好,很好。”
這幾個字近乎是從雷宇霆牙齒縫兒裏擠出來的,表明了他現在有多氣多惱,“你想走,我也不會留。要走,你現在就給我收拾包袱離開!”
喬七七眉頭微微一蹙。這暴君,現在是要放人了?
就這麼三言兩語,他就要放人了?喬七七心中五味雜陳,擰如亂麻。
原來,隻需要這麼輕輕鬆鬆兩句話,他便會放她走人。早知道,這些話就該早些說,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又去到某個國家,安心的養胎了。
原來,他是這麼的不在乎。不在乎她的去留,不在乎她是否在他身邊。
原來,她真的就隻是個奴隸。一個可有可無的奴隸。
一把推開了雷宇霆的禁錮,喬七七氣鼓鼓的衝回了小黑屋。收拾包袱?她哪兒來的包袱收拾?除了簫焰給她買的這身衣服,能夠名正言順的帶走,其餘的,都是雷宇霆的東西。
所以,不用收拾了,人走就行!
晚餐的時候,小澄期待的坐在桌子上,等著喬七七給她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