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證據,休想誣陷好人!”
蔣大鵬氣得直打哆嗦,可他越是不承認,眾人越是能夠看出他的心虛。
“願賭服輸,願賭服輸!”
礙於他的身份,圍觀群眾不敢罵他,但是自發喊起了口號。簡簡單單四個字充滿了力量,壓在蔣大鵬的身上,令他感到窒息。
曆史上,觸犯了眾怒的人,可沒有幾個好死……
“夠了!”蔣大鵬嗬斥一聲,真想把手裏的‘青卞隱居圖’真跡撕了,可是想來想去,愣是沒有舍得,憤怒地將它甩給助手。
被這麼多人圍著罵,對他來說無異於天大的羞辱。
蔣大鵬急於找回一點麵子,忽然心生一計,冷哼道:“我輸了,大不了這個又窮又破、擺滿垃圾的地方,本少爺以後不來了。”
“但是王不平,你還欠我一萬瓶藥膏呢,今天我必須要討要個說法。假如你拿不出藥膏,或者數量不夠一萬瓶,就得給我一個億的違約金!”
他想著,店鋪算是收不回來的,不過當著百十號人的麵,宣布王不凡欠自己一個億的事情,多少能挽回一些顏麵。
何況王不凡很有可能拿不出一個億,那樣隻好用平凡珍寶齋抵押。搞不好,一局死棋又被自己給盤活了……
蔣大鵬已經開始幻想起,如何揮霍勝利的果實了。
他咬定了王不凡用兩隻手,無法半個月內製造一萬瓶藥膏。卻從始至終沒有想過,‘土包子’王不凡會和林薇雨聯合,開起了公司。
不說還好,一說藥膏,王不凡樂了,雙手抱肩道:“錢準備好了嗎,就敢找我要藥膏?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空手套白狼?”
“本少爺家財萬貫,不差那點錢。一瓶一千塊,一萬瓶才一千萬,我能拿得出手,用不著你操心!”蔣大鵬滿臉陰鶩地威脅道:
“和那兩幅破山水畫不同,這個藥膏的問題咱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要是敢出爾反爾,我保證整個清平沒人能保得住你!”
王不凡攤攤手:“你先交訂金,我馬上打電話叫人把貨給你送來。”
“訂金多少,貨多久能運來古玩街?”
“半個小時之內到貨。”王不凡想了想,說道:
“至於訂金嘛……我要999W!”
“我尼瑪,你這是要訂金呢,還是搶錢呢?”蔣大鵬怒罵道:“哪有交這麼多的,你懂不懂規矩?”
王不凡撇嘴道:“你愛給不給,咱們就耗著唄。反正百十來號人看著呢,丟人的又不是我……”
他繼續蠱惑道:“你怕什麼,不都說了嘛,合同在那擺著呢,我還能拿錢跑了不成?”
蔣大鵬一想也是,在場這麼多證人,不怕王不凡耍賴。再說姓王的肯定拿不出一萬瓶藥膏,給他多少,不是遲早還得收回來嗎?
於是他點頭同意,準備交定金,可是一看銀行卡餘額,尷尬了。
由於出門之前根本沒想到今天會輸,更沒想到會臨時玩起了索要違約金的把戲,他根本沒準備那麼多錢。幾張銀行卡加到一起,也不過六百多萬。
顯然蔣氏集團的繼承人不能跟別人說自己沒錢,蔣大鵬紅著臉,用近乎商量的語氣,小聲道:“999W太多了,我不同意,500W定金,不要拉倒!”
“成交!”王不凡笑嘻嘻地收下一筆巨款,然後給盛世美顏的司機打電話:“把裝好車的美容藥膏運到古玩街,最快速度,客戶等著要呢!”
“裝模作樣,等著哭吧你!”
蔣大鵬在一旁冷嘲熱諷不斷,做著他的春秋大夢。
他心說半個小時一過,一定要把‘王不平’罵個狗血淋頭,讓這幫沒有主見、竟敢助紂為虐的牆頭草觀眾看看,誰人才是清平真正的大佬!
然而十七八分鍾後,一輛藍色小型卡車緩緩駛來,徹底讓蔣大鵬傻眼了。
“什、什麼,還真有?”他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不,我不信,絕對是空城計,你在詐我。有本事,車廂打開,把一萬瓶藥膏砸本少爺頭上,否則你就是在欺詐客戶,我要起訴!”
“不到黃河不死心?好,那小爺今天就讓黃河淹死你!”說著,王不凡走上前去,跟司機耳語幾句。
司機起先麵露驚恐,連連搖頭,可在王不凡對他保證後,吞咽口水,重新回到駕駛室……
緊接著,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輛卡車元地轉了個圈兒,緩緩倒退,來到蔣大鵬麵前,然後車廂抬起,車廂自動門打開。
“嘩啦”一聲,一萬瓶白瓶藥膏,照著已經傻掉的蔣大鵬的臉傾瀉而下,幾乎僅用了一瞬間,蔣大鵬便被埋了進去!
“臥槽!”人人發出驚歎,尤其蔣大鵬帶來的狗腿子,下巴都嚇掉了。
蔣少爺被活埋了?
良久,蔣大鵬‘哎呦哎呦’的申吟聲響起,幾個狗腿子才如夢方醒,將他從藥膏堆中刨了出來。
“狗腿子刨狗,狗刨,哈哈,太形象了!”王不凡拍手大笑,走上前去,對被砸得滿頭大包的蔣大鵬說道: